秦砚僵住!
他好像……明白为什么花妮对杜心若的敌意那么深了。
可不过是一幅画,又是如何看出来的?
看秦砚别开眼,在花妮看来,这就是心虚!
他都跟亲了,可却还想着别的人!
他就是个负心汉!
跟这种负心汉还有什么可说的?
花妮气的掉头就走,却被秦砚一把拉住。
抬眼,青年眼神急切,握着的手那么用力,“娘子,你听我说……”
“你说!”
看花妮定定等着,秦砚脑中纷乱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花妮没耐心了,“说啊!说你和你表妹是清白的,说你对你表妹只是兄妹之,说你心里没有你的表妹,你说啊!”
尾音陡然拔高,尖利的声穿过秦砚的耳,轰的他心头一震。
果然看出来了!
可他觉得他早就将时那段还未开花就已夭折的埋葬在了过去,他自认对表妹,已再无其他。
可花妮何必要揪着一幅过去的画不放呢?
为什么要着他说这种话?
等了好久,没有听到秦砚说话。
花妮失了,心痛难忍,声音低的像是祈求,“你说啊,你说出来我就信!你为什么不说呢?”
可秦砚只是说,“我不说,只是因为我问心无愧!”
“问心无愧?”
花妮看这秦砚笑了一下,垂下眼,轻轻的出手,“既然问心无愧,那为什么不说呢?”
“我……”
秦砚还未说出口,花妮已决绝的转离开。
秦砚没有追。
花妮最后看他的眼神,就像是看负心汉一样。
总说他是负心汉,对他一直不信任,他也有他的骄傲,说多了,他也会痛的。
**
小婢进来向杜心若禀告,“小姐,表爷和那姓花的吵了一架,就分开了,表爷去追人,可是没追到。”
“那去哪了?”
“谁晓得?和表爷闹翻了,表爷找不到,也没法帮了,县里只要做字画生意我们都打过招呼了,没人帮得了!小姐,输定了!”
杜心若静静听完,才笑笑,“表哥呢?”
“找不到人,他又回来这里等着了!”
杜心若探头看了看外面,怪道,“你没请他进来?”
“请了,可表爷说不用了。”
“哦?”
杜心若起走到门口,看秦砚负手而立,一袭青衫,背影直,袍角竹叶随风而动,即使落魄如斯,可在街头这么一站,就是玉树临风,卓尔不凡。
杜心若计上心来,吩咐小婢取了披风便袅袅婷婷的走了出去。
“表哥,这里太冷了,为何不进去坐?”话音未落,一袭披风已落在秦砚肩头。
秦砚回,见是杜心若便下意识的脱下了披风,“没事,不冷的。”
那披风落在手里,杜心若脸青红错,他不肯进去,又拒绝的披风,秦砚到底什么意思?
“表哥,我们不过一年未见,为何你对我如此生分?”
秦砚回头,杜心若委屈的垂了眼,秦砚却想得花妮刚才质问自己的话,避嫌的退开两步。
“从前我未娶妻,自然不必忌讳,可现在我既已了亲,而你还是待字闺中,不只我,你也该避嫌才是。”
“可你是我表哥啊,这怎么能一样?”
“……心若!”
秦砚皱着眉看他,杜心若便知道他不高兴了,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才道,“好吧,我听表哥的就是。”
秦砚笑笑,“这样才对。”
两人站了一会,杜心若看秦砚眼神一直落在街头,便问道,“不知道表嫂去哪卖这些画?表哥,你知道么?”
闻言,秦砚回头定定看着,沉声道,“心若,你有没有事瞒着我?”
突如其来一问,问的杜心若心头一跳。
秦砚眼神若清冷的端溪水,人不敢正视,杜心若低了头,又抬头,“表哥为何这么问?”
“随便问问,心若,有吗?”秦砚的神一点不随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