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一直在看着自己,花妮尽力让自己表现的平静一点,用力吸了吸鼻子,“你决定就好了。”
飞快的看他一眼,又吸了吸鼻子,“你能如此想是最好的。”
他没应声,花妮不了他盯着自己的眼神,就不自觉像个老妈子一样絮絮叨叨的。
“你,你都收拾好了吗?银子够吗?车找好了吗?带上点吃的吧,万一路上饿了怎么办?那个我帮你吧。”
急想对他好的样子又出来了,像极了秋试前一晚离开的景。
见花妮又打开他的包袱,仔仔细细的看着,秦砚心里不是滋味,一把按住的手。
“花妮!”
花妮缓缓抬眼面对秦砚,眼神流几秒,尴尬的起,“其实也没什么收拾的是吧,那你早些休息,明早还要赶路,我……”
急离开。
“花妮!”
秦砚拉住,不容拒绝的语气,“我刚才还没说完!”
还要说?
刚才说的还不够多?
花妮一咬牙,回了头,“你说吧,你要说什么,我都听着。”
有勇气,直面他说的任何话。
“我想说的是,缘分虽然这么难抓,但我还是想抓一抓,花妮,你……”
秦砚想到后面说的话,竟然没什么勇气看着,咳了一声才问道,“你,你愿意跟我回去吗?”
什么?
花妮惊的瞪大眼,和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样。
看着秦砚眼底的忐忑和期待,像是怕拒绝一般,花妮心房皱,涌上了一种近乎怜惜的疼痛。
他,他怎么能如此?
明明一次又一次的伤了他的心,可他竟然还是想挽留。
他怎么能……
花妮还没动完,秦砚却已等得失了。
不说话,想来是不知道如何拒绝他吧?
其实早就该知道这样的结果了不是吗?
若想跟他回去,这些日子又怎会对他这么冷淡?
明明知道结果,他何苦一问?
秦砚心头涌上对不肯死心的自己无比的厌恶,放弃的摆了手,“好了,我知道了!”
他知道什么了?
秦砚低头自顾自的收拾包袱,不客气的撵人,“不早了,早些睡吧,明日我会起早动,就不跟你告别了。”
他,他什么意思?
“秦砚你……”
“不用说了!”他烦躁的打断,看着的眼神充满了隐忍,“我已知道你的意思了,我理解你,尊重你的选择。”
的选择,还没来得及选择呢。
知道他误会了自己,张口想要解释,可话到边却又咽了回去。
秦砚能挽留很高兴,可会答应他吗?
其实也不知道的想法,当选择权在秦砚那里的时候,无论他做什么说什么都心甘愿的接,也或者是承,但当选择权又落到手里的时候,就会又陷和从前一样的纠结。
无穷无尽的纠结,无时无刻的挣扎,被折磨的心都累了。
见秦砚背对着收拾行李,背影冷漠的写着拒绝沟通,转,默默的走向门口。
刚触上门闩时,却又听到秦砚问。
“我想问你,我们分开了,你还要再嫁人吗?”
这个问题,还没想过,他已想到那么远了?
对于分开,他其实也没有那么不舍吧?
“我不知道。”哑声回答。
“你别误会,我只是想你没了清白之再嫁人也许有些难,所以刚才可怜你,但我回头一想,你还可以嫁鳏夫,他们也许不会嫌弃你,你再嫁的话就想清楚,莫要嫁了又反反复复的,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般好脾气……”
他到底在说什么?
花妮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无视花妮吃惊又伤的眼神,秦砚继续道,“我回去也会尽快找一门亲事,我娘盼着要孙子很久了,总不好等着,到时我会发喜帖给你,你来喝杯喜酒吧?”
亲事?喝喜酒?
看着他温和无害的笑容,却说着如此伤人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