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给你!”
眼见从纤细的手腕一把撸下了佛珠,素手一翻递到他眼前。
十三却没接,和他想的不一样啊!
琴瑟直接塞到他怀里,“你不要我的,我也不要你的!”
十三:“……”还真是个记仇的!
着那带着体温的佛珠,十三声音涩涩的,“我以为你想要。”
琴瑟也瞅着那佛珠上的六字真言道,“这菩提子磨得粒粒圆润发亮,想来也带了些年辰,看你那么宝贝,必是你至亲之,我又不信佛,何必夺人所爱呢?”
看似乎很不稀罕,但十三知道,不过是看出他为难罢了。
握了佛珠,十三问的很是认真,“那你想要什么?”
琴瑟定定看了他几秒,拉过他的手,“我要你陪陪我。”
他头更涩,“就这样?”
“就这样!”
琴瑟笑笑,枕着他的手侧着躺下,神满足的凝着他。
那眼底的餍足看的十三心头发沉,他微低了子,专注的眼神像是要看进心里,“我以为你该要些别的。”
琴瑟又笑,颊边酒窝在他手中绽放,就那么笑盈盈的看着他,“我知道你能给的不多,只要你愿意给,我就知足了!”
真的知足了吗?
九死一生,搭上了命,要的却不过是他片刻陪伴……
眼见额前几缕秀发散下来,他下意识便抬手。
“公子!”
十三手一顿。
门外孟阳站在门口,也是有些为难,他也不想在此刻打扰十三和琴瑟,但他却没的选择。
未听到十三回应,孟阳便知道,十三不是听不见,而是不想理他。
孟阳只得又扬声,“公子,京中来信!”
十三听得眉头一蹙,看着手中神餍足的琴瑟,实在不想此刻离开。
可琴瑟已起了,体贴道,“你去吧,想必是要事!”
十三不得不起了,“我马上就来。”
“嗯!”
……
孟阳递上一个信封,趁十三看信的功夫,孟阳便小声禀告道。
“公子,皇后娘娘飞鸽传书,说陈妃娘娘小产了。”
“怎么回事?”
“皇后娘娘着太医看着,而且皇上也十分张这个孩子,按说没人敢私底下做手脚,太医说是陈妃知道陈业的事,伤心过度,导致小产,陈妃现在闹着要皇上给一个公道!”
十三不动声的听着,又问道,“还有呢?”
说到这个孟阳都带了愁,“豫王殁了!”
十三听得手下一,信都被皱了,才低声慨叹,“他才几岁啊!”
想着几年前出宫时他还见过那孩子,嘟嘟的可爱,说没就没了。
好半响,十三低声问道,“死因可有可疑?”
“说还在查,还没有个定论,但是现在朝廷上下都在议论纷纷,把豫王的死跟公子联系在一起。”
孟阳说的来气,见十三看过来,孟阳不满的抱怨,“谁都知道豫王子一直不好,一年总有十个月都病卧在床,公子明明远在宜州,还要背这个锅。”
十三却似乎没听,只把手中的信一合。
看十三就看了几眼,想来容很短,孟阳纳闷了,宜州之事,他写了好几页,没道理圣上回信这样短。
“公子,皇上说什么?”
十三垂眸掩去眼底的烦躁,将信一甩。
孟阳接过一看,只有几个字——即刻回京!
催的这样急,却未提到宜州之事,定然跟陈妃和豫王的事有关。
孟阳打心眼里为十三抱不平,“公子,皇上问都不问就让你回京,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你,摆明是不信你!”
十三眉目沉凝,神讳莫如深。
孟阳又问道,“公子,那我们何时动?”
十三这才皱了皱眉,显然有些抵触。
孟阳知道他是为了琴瑟,却不得不劝道,“公子,大局为重啊!”
此次陈妃小产,豫王早夭,朝中上下都把这帽子扣到了十三头上,就算你份再大,就算皇帝再信任你,一旦牵扯皇嗣,那就是等同谋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