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吻,从端州到京城再到宜州,从潇洒放手到割舍不下,从命悬一线到劫后余生,重重磨难后,才终于了这一星半点的亲。
大病初愈,战斗力渣到极点,呼吸困难的推开他。
“让我缓——唔!”
不容退,不容逃避,开始的,怎能这样草草结束?
一吻终了。
两人缓缓退开,额头相贴,眼神缠。
素来温润如玉的君子,此刻眼里泛着红,呼吸的厉害。
这个样子的十三,从未见过。
琴瑟轻笑,清冷谪仙也还是被拉下凡尘了。
笑声沙哑勾人,惹得十三又起了念,他低下头,却被琴瑟一双小手坚决的挡住。
“够了,我再不要了!”
十三挑眉。
上明明白白的拒绝,可眉眼弯弯,笑的像个人的小妖。
分明实在勾他!
着气,说的不甚利索,“明年,百花节后,花魁大选,你,你来端州看我好不好?我跳舞给你看?”
说完,暗含期待的看着他。
十三不置可否。
琴瑟一看就明白了,心里一沉,刚才看他那眼神,以为也许他会答应,一冲动就说了。
恨不得扇自己两下,不该说的,为什么要说呢?
琴瑟尴尬的自己找补,“不能来也没关系,花魁大选每年都是那样,也没什么好看的,其实无聊的,我都不想参加……”
“……好!”
琴瑟愣住,傻兮兮的看向十三,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见呆萌呆萌的看向自己,睫扑闪的厉害,想掉眼泪却又努力忍着。
十三的心软的一塌糊涂。
他本来答应的并不愿,可此刻他捧着的泪痕满面的小脸,修长细致的长指轻揩去的泪,“我说好!”
简单三个字,的泪终是落了。
低头,慌乱的抹着泪,“你不用勉强,其实我也就是说说,你不用太放在心上!”
十三刚想解释,却又见抬起头,含着泪,笑如花。
“你不能来我不怪你,但你若能来,我却十分欢喜!”
房一对有人珍惜最后的一点时间温存,房外,却听哭了一堆人。
欧丽哭的泪如泉涌。
花妮也是时不时的抹着泪。
连铁骨铮铮的孟阳,也忍不住红了眼。
看着琴瑟和十三如此,花妮心里说不来的难,他们不能在一起,可他们却拼尽全力抓每一刻的相。
可和秦砚,明明能在一起,却偏要这么互相折磨?
花妮突然急了,“秦砚呢?”
四一看,都没看到秦砚影,明明刚才还看见他在一边,怎么突然就没人了?
孟阳道,“我刚瞧见他回去了,他不是要走吗?”
花妮急匆匆的就过去找。
孟阳又补了个刀,“他说天亮就走,这回估计都出城了吧,你追不上了!”
花妮脚下一个踉跄,提了角大步跑过去。
秦砚房中空空如也,早已人去空。
匆忙追去了府外,马车在,肯定人还在。
可是,门外也是空无一人。
慌张的问守门的小厮,“秦公子呢?”
“他,他上了马车,早就走了!哎哎,你别追了,肯定追不上了……”
花妮听得脚步一停,看着空的街头,心里也空落落的。
昨夜回去想了很久,原本想找秦砚谈谈的,却不想遇上琴瑟的事,就忘了。
结果就这么让秦砚走了,就这么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上路了。
他这么一个人从端州过来,放下秋试,放下秦家,不管不顾的追过来,而今,却又这么孑然一的回去了。
他的心里该什么觉?
花妮想的都心疼了,怎么就让他这么走了?
想的难过,忍不住蹲下,在空无一人的马路上,埋在膝盖上哭的像个孩子一样。
“花妮!”
子一颤,心在这一瞬间是跳停的。
“花妮!”
又是一声。
这次的实实在在的,是秦砚低醇温厚的嗓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