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花妮拼死护着秦砚,秦夫人再气也打不下去了,“去祠堂跪着,没我的吩咐,不许他起来!”
院中终于散了,只留下秦砚和花妮。
花妮只觉秦砚松了劲,靠在她肩头,喘了口气。
“夫君,是不是很疼?”
秦砚有气无力的抬眼,见她哭的眼睛都肿了,“不疼!”
花妮瘪了嘴。
“你信吗?”
看他无辜的眼神,花妮又哭不出来了。
……
夜深,祠堂。
秦砚跪了一日,滴水未进。
花妮端着碗刚做好的清汤小面,配了两样菜给秦砚端过去,想劝秦砚吃一些。
然而刚走到祠堂门口,却听得里面有说话声,她脚步一顿,将自己隐在黑暗处。
“砚儿,你可怪娘?”是秦夫人的声音。
“不怪,是我不孝,累的娘为我担心,是我的错。”秦砚回道。
秦夫人叹口气,慈爱的摸上秦砚的头,“娘知道,不是你的错,你是为了花妮才这么做的,娘不怪你!”
“娘~”秦砚有些动容。
“可花妮再有不是,她也是别人家的孩子,嫁到咱们家,咱们就得好好对人家,娘不能打她,便只能打你,你懂娘的意思吗?”
“我明白。”
“娘是打的狠了些,但是打在你身,痛在她心,花妮若是心中有你,自然不会再走的!”
花妮听得愣在那里。
秦夫人那一顿打的可真狠,一点都没留情,难道都是打给她看的?
秦夫人,可真下得去手!
闻言,秦砚目露诧异,“娘,你知道?”
“你当娘什么都不知道?春试时她要走,你骗我说她回娘家,你们闹了一些日子,我当时便有些觉出你们不对劲,但你们后来和好了,我也就装作不知道过去了,可现在秋试,她又留书出走,你连秋试都不管就追了过去,娘当然知道这里有问题,而且我还知道,都是花妮的问题……”
秦夫人说的难受,眼睛泛红的抚上秦砚伤处,“可苦了你了!”
秦砚沉默,心里也说不来什么感受。
秦夫人又道,“也许是我不好,要不是我坚持让你娶她,也不会如此,当初我看她性情好,想着你们处久了总会有感情的,却不想她还是执意要走,我现在也想开了,强扭的瓜不甜,勉强得来的终究不会长久。”
花妮听得呼吸一紧,端着食盘的手不由得也紧了几分。
秦夫人想说什么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