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妮:“……”
原来还是说和她和秦砚来的。
连许多金这个老实人都忍不住开口了,花妮突然有种无颜面对江东父老的感觉。
本是打了水要为秦砚梳洗的,可现在她突然没有面对他的勇气,她放下木盆,坐在回廊的台阶上,抱着膝盖闷闷的。
所有人都在怪她啊,她是不是真的错了?
这事她本来想的挺好的,她和秦砚都圆满,可没想到,秦砚为了她放弃秋试,让她原本该是受害者的位置陡然变成被万人唾骂。
可面对众人或关心,或指责,她却又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他们都是为他们好,她所有的委屈只能自己咽了。
胳膊被擦了一下,她从胳膊里抬了头,见翠儿坐在她旁边。
花妮转回头,声音闷闷的,“你也是来怪我的!”
翠儿也抱着膝盖看着夜空的星星,声音与夜色般空寂,“有什么好怪的?”
花妮惊异的看过去。
翠儿淡淡道,“你这么做,肯定有你不得已的理由,我们不是你,没有资格置喙你们之间的事。”
花妮瞪大眼,看着眼前眉眼稚气的姑娘,虽然比她小一点,可此刻眼底流露的却是看透一切的了然。
她不知道翠儿有一天,也能说出这般话来。
察觉她的眼神,翠儿才转过头,“你之前走时,是不是根本没想过还有回来的一天?”
花妮:“……”
见她一脸你怎么知道的表情,翠儿就知道自己说对了,“你性格优柔寡断,如果想过还有回来的一天,也不会走的这么决然!”
花妮此刻跟吞了个鸡蛋一样,杏眼圆圆的瞪着翠儿。
翠儿被瞪得不自在,红了脸抚上自己的脸,“怎么了,我脸上有什么吗?”
花妮干笑了两声,“我觉得你太可怕了,把我看得好透啊!要是你那天想算计我,我一定逃不掉的!”
这是她该关注的重点吗?
翠儿撇撇嘴,“我不过是局外人,看得自然清楚些。”
见她说着还不由自主的摸着自己那条伤腿,花妮想,可能伤痛和磨难会叫一个人迅速的成长起来,并且看淡一切世事。
静了一会。
见花妮心事重重的,翠儿又道,“其实已经发生了,就坦然面对吧,能做什么就做什么吧。”
“面对?”
见翠儿冲门内使眼色,花妮也看了进去。
这里面有个人,叫秦砚,是她的夫君,被她伤害后,还无怨无悔的追上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