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醒来,花妮窝在床上,看秦砚背对着系腰带。
等秦砚梳洗完毕了,要出门时,回头看了看。
竟然破天荒的明白他的意思,就说道,“我今天不舒服,不去了。”
秦砚点点头,叮嘱实在不舒服就让翠儿去找大夫。
花妮闷闷的,看他那眼神以为他想自己去,结果说不去他也没什么。
看来是自己想多了。
花妮懒了一会才起,被那噩梦整的一整天都提不起神,到了中饭时草草吃了几口,午睡时就突然觉得有些恶心,起来呕了几下,却又没呕出什么。
一下午觉胃里都不舒服,所以晚饭时本来打算不过去吃了,可后来翠儿来请,说是秦砚去,为了秦砚,勉强打了神坐到了餐桌上。
一坐下,正巧面前摆着盘鱼,鱼腥气冲到鼻端,趴下就呕了一声,就觉得胃里突然恼的厉害,捂着立时跑了出去。
桌上的人愣住了,互相换了一个是不是的眼神?
秦砚放下筷子,也跟了出去。
花妮弯着腰呕了几下,呕的眼泪都出来了,也没呕出什么,但胃里就是酸的厉害。
一只手轻轻拍着的后背,“没事吧?”
过模糊的泪眼,看见秦砚眼底的关心,还有丝丝呼之出的喜悦。
是一种久违的眼神。
几乎有些宠若惊,明明难,却摇了头,“没事,可能吃的不舒服,中午就有些犯恶心。”
“中午就这样?”
点头,没注意到秦砚眼底更亮了些。
“好些了吗?多再去吃一些吧,不然胃里空着也会难的。”
本来打算不吃了的花妮,因着秦砚这句话,忍着恶心,又挑了些清淡的吃了些。
菜还是那个味道,但因为是秦砚夹得,所以格外的好吃些。
从前秦砚对也是如此,但也没太上心过。
人就是这样,失去了,才会懂得珍惜,才会觉得一些不意的小细节都是难能可贵。
“多吃点,昨晚你就没吃。”
秦砚又夹了菜过来,还带着笑的劝。
花妮心头一暖,却在听到秦砚后面的话又凉了半截。
秦砚说的是明日要去员外府上送砚,员外寿辰,要留他用饭,所以不在家用饭了。
花妮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下了,瞬间没了食。
不只没有食,看着那油腻腻的,胃里一酸。
冲出去,将刚才吃的全吐了个干净。
秦砚扶了回房,还给倒了漱口水,又难得的没去书房,陪了一晚。
倒也没说什么,只是提醒注意体之类的。
比之前关心和热络了不,但花妮高兴不起来,满脑子都在想秦砚明日去员外府上的事。
他这不就等于上门见家长么?
花妮一晚上心思忐忑,没注意秦砚看着的眼神里暗藏着的激动和喜悦。
第二日醒来时,秦砚已不在了,花妮想都没想,匆匆穿好服就追了出去。
还好,秦砚没走,就在院中与舅母说话。
舅母叮嘱他,“人家寿辰,你不能空着手去,你去之前先买些礼,别人说我们失了礼数!”
秦砚点头答应了。
花妮看的快要气死了!
还要带礼?
秦砚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吧?
舅母怎么能这么诳秦砚呢?
眼看秦砚要走,脑子一热就冲过去。
“不行,你不能去!”
秦砚被人拦腰一抱,又是大庭广众的,当下就要拉开,“你这是做什么?快放开?”
“我不,我不让你去!”花妮子往下坠,拖着不让秦砚走。
见开始耍无赖,眼见秦夫人翠儿都出来了,看着热闹,秦砚脸皮薄,沉了脸叱,“快些起来!”
“我不!”
见秦砚瞪着,花妮被瞪得心头一怂,没出息的就起来了,但一想到他要见家长的事儿,再看看所有人都在看。
这几日以来的忧虑,委屈,难过和愧都涌了上来,一头扑秦砚怀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