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园园说完,又是一叩首。
秦楼女子如花,再美却也逃不过花无百样红这一句,若能拿到魁首之名,身价暴涨,要找个好的安身之所也不难。
琴瑟理解谢园园,却不能答应,“若是往年,我也就答应你了,可是今年……”
鼎湖上会造一个极高的花台,当年花神会在上面献舞,今年她答应了十三要跳舞给她看,她想在万众瞩目之下,跳给他看!
所以她必须站到最后!
“琴瑟姑娘,你就看在我陪了你三年的份上,可怜可怜我!”谢园园哭的妆都花了。
都是女人,又都是苦命的女子,琴瑟没办法拒绝,上前扶起她道,只得道,“姐姐不必如此,若我与你同组,我定会相让,剩下的,便看你的本事了!”
谢园园高兴了,这才喜滋滋的回去坐下,还冲她笑了笑。
见她适才目中无人,而今却又笑脸相迎,琴瑟觉得好笑,却又苦涩。
秦楼女子,自古命运多舛,今天的谢园园,便是明日的自己。
“啊——”
一声凄厉惨叫,惊回了琴瑟的神智。
只见谢园园捂着右手,全身抽搐的滚在地上。
“你怎么了?”
叫声将所有人都吸引了进来,叫环儿的侍女扑进来,扶起了谢园园,“姑娘,你,你的手……”
“好疼,好疼!”
只见那右手手指发红发紫,甚至有血管爆出,可见有多痛。
谢园园疼的在环儿怀里打滚,猩红的眼睛瞪着琴瑟,“是你,一定是你,你既答应我,为何要如此?”
环儿立时明白了,“你,你竟然毒害我家姑娘?来人啊,来人啊!”
张龙很快带了人过来。
环儿指着琴瑟含泪说道,“官爷,是她,是她毒害了我家姑娘!”
“没想到她这么狠心,真是人不可貌相。”
“就是,为了夺魁,什么都做的出来。”
“谢园园对她的威胁最大,她当然要先对她下手了。”
一时间众人立时议论纷纷,对这琴瑟指指点点。
琴瑟成了众矢之的,却不如众人想像的惊慌失措,她冷静的眼神一一扫过众人。
“我没下毒。”
环儿第一个跳起来,“就是你,刚才只有你们两个人,不是你还有谁?”
“是啊,我专门在这么多人在外面的时候下毒,好等你们进来抓我么?”
环儿被说的一滞。
“那是你找不到别的机会,便只能如此。”开口的是柳蝉,对她那是一口咬定。
琴瑟听得一笑,“我害了她,然后让自己也不能比赛,有什么意义?”
柳蝉也给问住了,强自辩解道,“你,你肯定有别的理由,你自己知道。”
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,这时孙小小站了出来。
她看着琴瑟道,“既然各执一词,不如带回府衙请包大人定夺!若你真是被冤枉的,包大人明察秋毫,自会给你一个公道。”
虽然她与柳蝉交好,但此番说辞似乎也说的公正有理,一时众人皆点了头,并对她有了好感。
琴瑟却摇头,“不行!”
“为什么?你是不是心虚不敢去衙门啊?”柳蝉故意激将她,让众人以为琴瑟就是凶手。
琴瑟听得一笑,冷眼转向柳蝉和孙小小,“我去了官府,耽误了比赛,岂不正如了真凶的意?”
柳蝉眼神虚了一下,“说这么多,不就是心虚吗?”
琴瑟懒得做无谓的口舌之争,看向张龙道,“我可以在这里自证清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