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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64章 花魁大选(七)

今日画的是唐代白居易的《咏》。

一夜新霜著瓦轻,芭蕉新折败荷倾。

耐寒唯有东篱,金粟初开晓更清。

初降的霜轻轻的附着在瓦上,芭蕉和残荷无法耐住严寒,或折断,或歪斜,只有那东边篱笆附近的花,在寒冷中傲然而立,金粟般的花蕊初开让清晨更多了一丝清香。

这虽然表面说的是秋傲霜而立,但实际却是诗人面对严寒,心志不移的意思。

文人写这种诗句,其实多数是在仕途不得意才会写诗抒发慨,而评花榜的文人才子,也多是科举不第的,所以这画,很是对他们的胃口。

立时场下呼声整天,都在为碧霞加油鼓劲,而那些支持琴瑟的,眼见琴瑟纹丝不动,担心的,埋怨的,甚至快滚的都有。

听到这些,碧霞得意的看向琴瑟,却见琴瑟也认真的在看着作画,似乎也被画技折服。

服了吧?

碧霞更加得意,笔下更是如有神助。

几只花画的那是栩栩如生,跃然纸上。

正要将那最后一只花点完时,手里一抖,突然觉得手痒的厉害。

不想理,然而越不理,就越难,似痒在心上,要人挠一挠。

搁下笔,挠了一下,刚拿起笔,觉得痒的更厉害了。

再挠。

这次,之前不痒的地方也痒起来了,两只手上如万虫啃噬,痒的噬心。

挠这里,那里更痒。

挠了又挠,可痒的更厉害。

到最后,连握笔都难,狠狠握住自己的手腕,愤愤的瞪向琴瑟,“是你?”

琴瑟仿着的口气,“妹妹在说什么,我怎么听不懂?”

可恶!

都没过自己,到底怎么下的毒?

此刻容不得多想,比赛最重要,碧霞狠狠握了拳头,指甲用力掐手心,刺痛传来,稍稍缓了那痒意。

用力抓起笔,狠狠蘸下料,一笔下去——

“哦~”

一阵失的呼声。

痒的厉害,那一笔立时偏了,将那几只淡雅的花都给毁了。

画已废了!

完了,完了!

碧霞心头唉,只觉得自己大势已去,再无翻的机会。

恨恨的瞪向琴瑟,都是

都怪

眼底猩红的就要扑过去时,却被那阵痒意拉住,不知怎的,那痒意遍布全,无不痒,无不难

的就抓向了自己的脸——

“我劝你最好不要,若是破了皮会更难!”

琴瑟淡淡一句提醒,停了碧霞的动作。

死死的瞪着琴瑟,愤怒,不甘,不解,在眼中流窜。

知道的意思,琴瑟淡淡一笑,“因为之前我的琴出了事,我怕有人动手脚,就在料上抹了些痒!”

“你,你!”

痒意和恨意织在一起,磨得碧霞眼都红了,“我要去告发你!我要告诉他们!”

“你去啊,正好我也想问问我这料的事!”

一句云淡风轻的话,就说的碧霞瘫了回去。

若说出来,别人便知道先动了手,到时恐怕自己会被取消资格。

现在输了,至还有名次,但是若被取消资格,那就……

碧霞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,然而看着琴瑟到底还是安的,“就算我画不了,你也一样,今天我们也是打平!”

“打平?你是画不了,但我随便画画都能赢你!”

琴瑟细致的眼尾一挑,勾一笑。

看到的笑,碧霞心中竟莫名浮现一个词——睥睨天下。

似乎明白琴瑟为何能蝉联多年评花榜,靠的不仅是貌才艺,更是这种唯我独尊舍我其谁的气场。

“可你料尽毁,我就不信你能画出个什么样来?”

碧霞一笑,再看看那沙,幸灾乐祸道,“而且时间快到了,你来不及的!”

琴瑟充耳不闻,拿起笔,自端砚中饱饱的沾满墨

场下众人原本以为碧霞要赢,可又见碧霞停了笔,似乎要认输,以为两人都放弃了,可又见琴瑟这时又拿了笔,似乎又要作画,一时秉了呼吸看的认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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