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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 公堂遇上包大人

只见门口的人背着,居高临下看着坐在地上,看不清楚对方的眉眼,但门口夜风送来那悠悠的墨香。

暗红袍角起了又落,竹叶迎风而动。

秦砚!

花妮瞬间飙泪,前世想他想的要命却见不到他,今世里没指再见到他,结果他就这么从天而降。

秦砚,你怎么和前世那么不一样呢?

花妮到了公堂,看堂前悬着的乌金匾额,隶书撰写的明镜高悬四个字。

堂下正坐一个人,虽然是大半夜的升堂,却一服笔,端的正气凛然,手中握着惊堂木,不怒而威,眉目看不分明,但面黑的铮亮,额头一弯新月初升,与顶上的明镜高悬竟有些殊途同归的味道。

花妮忍了半路的眼泪,哗啦啦就下来了。

前世跋山涉水,从端州千里迢迢去了开封,想要见上这人一面,却等了好些日子都见不到,那时视他为救星,若说谁能当时帮的了一把,那便只有这位后世称为包青天的包拯包大人了。

可惜,没秦香莲的好命,秦香莲见到了包青天,可当时包拯出使辽国,没这个福分。

其实也没想告秦砚,就是想见见秦砚,问问他,为何如此待

可是宫门深深,要见秦砚一面,难如上天!

俗话说朝中有人好办事,想着包大人在端州为三年,清正廉明,百姓爱戴,因政绩卓越,包拯破格提任,去开封赴任时,端溪边上站满了端州百姓,都是自发来送他的。

那时虽未与这位包大人直接打过道,但想也知道,是位为国为民的好,兴许看在也是端州人的份上,愿意出援手,帮与秦砚见上一面呢?

可惜包拯当时奉命出使辽国,终是无缘见到包大人。

此刻,花妮想着那时日想夜想也没见到,而今却意外的就看到这个人。

看他一脸黝黑面,若黑炭一般,花妮心中却一暖流涌上,只觉得这人此时出现,真真是个意外。

明明记得,前世包拯来端州赴任,是他们亲后一个月,可而今竟然是在亲夜。

今日竟然是有包大人升堂断案,大约黄一疤这事有转机,花妮暗叹造化弄人,半点让人猜不到啊。

怔怔看着包大人掉眼泪,一块素净的帕子却递在眼前。

帕子角上,也是几只竹叶。

花妮怔忪,泪眼模糊对上秦砚。

秦砚皱着眉,又递了递帕子,有些无奈,“吧,你这脸实在……”

花妮一想,那花脸妆,又是眼泪又是泼了水,大约秦砚真心看不下去了。

这忍了一路,也够秦砚的了。

花妮讪讪的接过来,也觉得有些尴尬时,秦砚温和的声音在头顶响起,“莫要担心,既然到了公堂之上,万事都要讲个理字的!”

秦砚这是在安

花妮瞪大了眼,要去看秦砚时,秦砚已转了头看向公堂,眉宇间皆是沉重之

花家老爹拍拍花妮,回神,花妮转头却听见三贵子和黄一疤说着悄悄话。

“三贵子,这位是……”

“不知道,没听说过,上任李大人走时,也说下一任还没定下呢,我想着怎么也得一两个月,谁知道这么快就来了?”

“看着这样黑,大约也是个狠角。”

“老大,看他这么黑,心肯定更黑,再是什么人,也逃不出金银二字,你说是吗?咱们每个月的可不……”三贵子三指并拢做一个撮钱的动作。

黄一疤笑笑,刚要开口,却看见花妮盯着他们,转手敲打了三贵子一下,“公堂之上,胡说什么!”

两人先进了大堂,跟这位新到的大人打算套个近乎。

花家老爹听这个话也有些虚,看着花妮和秦砚,“要不我们就说是一场误会,走吧!端州这商勾结,也不是一天两天的,得罪了黄一疤,以后我们也难过!”

秦砚摇头,“恐怕这事已不到我们说算了!”

花妮此时却一反刚才进了公堂的失魂落魄,笑的格外的春灿烂,拍着花家老爹的手,“老爹,你就放心吧,秦砚说得对,到了公堂之上,万事都要讲个理字,黄一疤再厉害,民还能斗过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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