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家老爹却给了她一记爆栗子,呵斥道,“什么秦砚,你已经和秦公子成了亲,怎么能秦砚秦砚的喊?”
花妮揉着头,看她爹跟秦砚赔不是,说花妮缺了管教。
花妮暗自咂舌,上辈子她不是没喊过夫君,可秦砚应她吗?
看都不看她一眼。
她只有喊秦砚,他才会受不了的训斥她,不可直呼夫君名讳,秦砚越训她,她越喊得顺口,秦砚后来累了,也随她去了。
花家老爹不迭的给秦砚赔不是,秦砚皱了眉,瞥了花妮一眼,“我和令爱的亲事还……”
花妮看来没说,秦砚也不知道该不该跟花家老爹说说花妮悔婚的事儿。
花家老爹却此时拉了花妮一把,“该叫什么,快叫一声,别让人家以为我们小户人家不懂礼数!”
花妮挠头,看了秦砚一眼,秦砚也定定的看着她,黝黑的眸子,映着花妮别扭的模样。
“这个……这个……”又是挠头扯头发的,又是皱眉噘嘴的,花妮扯着衣袖,纠结死了。
和秦砚闹成这样,她怎么喊得出口啊?
想想她刚把秦砚休了,结果秦砚却带了人来救她,她就觉得这会喊也不是,不喊也不是。
好在此时衙役喊着,“升堂!”
花妮如逢大赦,拉着花家老爹一路走一路说,“快走快走,迟了大人就生气了!”
看花妮走的急还在台阶上滑了一下,秦砚忍不住笑了,花妮刚才那别扭劲,连他都觉得真是为难她了。
之前不觉得,此刻却觉得花妮那秦砚喊得极为顺口,连想都不待想的。
透着经年累月的熟稔。
不过此刻也不是计较这个时候,秦砚一撩衣摆,走了进去。
此时已是后半夜,但是公堂内亮了烛火,两边衙役执这肃静回避,公安上笔墨纸砚一应俱全。
前头两位红衣校卫入了公堂,拱手冲着公案后的人禀报。
“大人,我与张龙外出巡视,碰到这个人,告有人擅闯民宅滋事扰民,现已将一干人等带到。”
随后冲秦砚招呼,“这是我们端州县衙新上任的包大人,过来参见大人!”
秦砚拱手,沉声见礼,“参见大人!”
此时另一边两位红衣校卫一剁水火棍,大喝,“大胆,见到大人为何不跪?”
那水火棍落地的闷声,吓得花妮有些腿软,花家老爹已经就跪下了,花妮也跟着赶紧跪了,那边三贵子扑通一声也跪了。
民见官要跪,这是必须的,没什么道理可言。
那边黄一疤不肯跪,但是却被张龙一声呵斥,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跪下了。
毕竟私底下再是如何,公堂上该做的活也是要做的。
这位包大人初来乍到,当官的,面子是一定要给足的。
噗通噗通跪倒一片,可只有秦砚还负手而立,面目沉静,堂上包拯此时初为官,眉宇间的肃穆之色比之开封时自然略逊。
拍了惊堂木一下,“你姓谁名谁,为何不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