舅舅这人好|,心里就有些怜香惜玉的心,看杜心若难过,自然要摆出长辈的姿态为杜心若做主。
杜心若咬着摇头, “不,不关表哥的事!”
可那一连伤心不堪回首的样子,更加惹得舅舅好奇,急得就要拉着杜心若的手问,看杜心若手快的避开,才讪讪追问,“到底怎么了?你放心告诉我,我替你做主!”
杜心若幽幽一叹,“舅舅莫要问了,不说也罢!”
不想说,旁边的小婢这时候当然要替小姐“忿忿不平”,“舅老爷,你不知道,我家小姐好心带着东西去看表爷,可有人却不识好歹,非但不要东西,还说话那么难听,让小姐的面子下不去。”
舅舅一听,立马问道,“是不是秦砚新娶的媳妇?”
杜心若心下一笑,脸上却出惊讶,“舅舅怎的知道?难道舅舅也……”
同深啊,舅舅当下哪里还能忍得住,当下拍了桌子,一脸愤慨道,“我怎么不知道?我之前过去,没有半点把我放在眼里,当着姐姐和秦砚的面,就顶撞我,连我这个舅舅都不放在眼里,何况你?”
一通话说得理直气壮,丝毫不记得自己前几天花妮为解围的事。
舅舅说得义愤填膺,丝毫没看到杜心若垂眸笑了笑,抬眼就为难的劝道,“舅舅莫要生气了,是新妇,难免骄横些!”
人相劝,舅舅当然开心了,反过来劝着杜心若,“我就算了,可怎的如此对你?难道秦砚也不护着你么?”
闻言,杜心若又是长长一叹,那口气的哀怨啊,闻着伤心,听者流泪。
舅舅一看,又拍了桌子,“秦砚竟然真的如此?这我可要说说他了,你是他表妹,他怎的竟然由着外人欺负你?”
杜心若瞥了一眼义愤填膺的舅舅,这才拿了帕子在眼下点了点道,“唉,是表嫂,表哥自然护着,我又算什么呢?”
那伤心的样子,舅舅的心都疼了,赶声劝道,“你是表妹,和他自小一起长大,分在那,不瞒你说,我老早就把你当我外甥媳妇看了。”
杜心若涩一笑,“舅舅说什么呢,表哥都亲了。”
“我们都知道,那婚事都是我姐夫中了邪才定的,你说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花家,就因为救了他,他就要把自己儿子许出去,花家能跟秦家比么?花家那狗尾草能跟你这朵芙蓉比么?”
看舅舅眯眯的看着自己,杜心若心里恶心,面上却娇一笑,“舅舅怎的这样贬低表嫂,表嫂哪有那么差?”
闻言,舅舅冷哼,“我这么说都是客气了,你都不知道暗地里是什么货?我就跟你说……”
看杜心若看着自己,舅舅突然没了下文,他有些小九九,花妮去百花的事,还是越人知道越好。
杜心若一看舅舅有所隐瞒,故意难过道,“舅舅为什么不说了?难道舅舅还当心若是外人么?”
一看杜心若伤心,被蒙了心的舅舅哪还记得,立时就竹筒倒豆子一口气代了,“你是不知道,我还以为是什么正货呢?却不想竟然在百花卖画,出出进进的,就跟去自家后院一样?”
“……百花?”杜心若听着耳,却故作不解。
舅舅赶解释道,“我忘了,你这种好人家的姑娘怎么会知道这种地方?就是青|,勾栏院。”
杜心若脸红的别开眼,却私下扫了小婢一眼。
两人眼神流,难怪找不到花妮,原来去青|卖画,真是没想到。
小婢接口道,“青|?怎么去那种地方卖画?这……这也太丢人了!”
舅舅想起那日花妮指着自己的鼻子骂的那一个理直气壮,顿时不屑道,“我就说不是好东西,看着正,私底下不干不净的,谁知道在里面是卖画还是干的别的营生?”
杜心若看着茶杯里的茶,不说话,舅舅就急了,“怎么,你不信我么?我亲眼看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