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却说这头舅舅那秉着一腔热血,要替杜心若讨回公道,要让秦砚看清花妮的真面目,还要让这系错的红线导正,想得那是正义凛然,却压根忘了前几日花妮还替他还了银子的事。
到了秦家,他偷偷摸摸的四处看了看,花妮似乎不在,秦夫人在歇息,只秦砚在偏房,很好,适合拉闲话倒是非。
若然秦夫人知道,估计气得不轻,告诉秦砚便好。
舅舅打定了主意,推门而进,秦砚正在读书,回头一看是他,愣了一下,也不叫人,就那么定定看着他,等他开口。
舅舅也知道自己前几日的做法,让秦砚对他寒了心,想让秦砚再喊声舅舅恐怕难了,不过今日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,就舔着脸凑上来,“读书呢?”
秦砚眼都没眨,就那么盯着他,盯着舅舅都迂回不下去了,原想先铺垫两句,就直接开门见山道,“秦砚,我知道你见到我不高兴,前几日那事,是舅舅对不起你,舅舅在这给你道个歉。”
伸手不打笑脸人,舅舅主动认错,秦砚虽然不说原谅,但是脸色是缓了些,但还是不答话。
舅舅也觉得尴尬,只能说道,“你莫要担心,我今日不是来找事的,我今日来,是有些话想跟你说……”
秦砚皱了眉。
他碍着秦夫人,对舅舅也不好太过冷淡,但是也实在热络不起来,那日的事虽然过了,可那日舅舅说的话,还在秦砚心上。
人有时,身上的伤口好的快,心里的伤口却能留一辈子,尤其来自于亲人,就更是没记得深。
秦砚想不到的是他自小尊敬的舅舅,那时竟然说得出那样的话,他觉得花妮说的对,如果你发现这个人并不值得你尊敬你还要尊敬他,那就是愚孝!
舅舅说的话,秦砚没什么心情听,拿了书转过身,“有话快说,我还要看书。”
舅舅一听,挑挑眉,“那个你媳妇呢?”
秦砚下意识就皱了眉,“舅舅找她做什么?”
“她不在吗?”
看舅舅东拉西扯,秦砚没了耐心,“不在!”
“去哪了?”
舅舅绕着花妮不放,让秦砚下意识的烦躁,“不知道!”
“你媳妇去哪你都不知道,你也不怕……”舅舅说得一顿,看秦砚冷冷看着自己,那眼神跟扫帚一样,大约想把自己扫出门。
搁平时舅舅早教训秦砚了,可今日他还有正事,故意道,“外甥,别怪舅舅说话不好听,她去哪是不是没告诉你啊?我想她是不敢告诉你吧,你说她一个妇道人家,万一出去做了什么伤风败俗的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