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妮揉揉惺忪的睡眼,过来一看,画已经好了,画得是山水,花妮奇怪,“夫君,你今日怎么不画竹子了?”
秦砚不看她,低头收拾着笔墨,淡淡道,“总是画也有些腻。”
“说得也是!”
花妮笑眯眯的拿起来看着,管他是什么,能卖钱就好,看着看着,却突然心有所动,“夫君,你为何不题个词呢?”
“……题什么?”
花妮被问的一愣,“我也不知道,你看吧,我觉得题个词应该更好卖。”
这事无可不无不可,秦砚刚拿起笔,却不知道怎么的想起新婚夜花妮的休书,递给花妮,“我不知道写什么,不如娘子来?”
这是要考她?
花妮也是个不服输的,存心给秦砚显摆,就接了过来,咬着唇想了想,嫣然一笑,提笔就写。
笔走游龙,几下就写完了。
秦砚一看,只有一句,有些疑惑,“为何不写完?”
花妮神秘一笑,“下一句我不知,夫君可知?”
看着眼前递来的笔,秦砚又看向那半句诗,满目青山空念远,后半句是……
“怎样,夫君可知?”
看到凑在眼前的清艳娇容,巧笑嫣然,秦砚一下有些脸红的别开脸,“我,我也不知。”
花妮促狭的看着秦砚,“夫君连这么有名的诗都不知道,书都读到哪里去了?”
这么简单的诗,他怎会不知?
秦砚气不过提了笔,看了花妮一眼,刷刷几个字,浮于纸上,写完赌气一样看着花妮。
满目青山空念远,不如怜取眼前人。
眼前人……
花妮偏头看着秦砚,抿着嘴笑的开心,希望秦砚真的懂才好,而不是看着一个,想着一个。
秦砚却没这些心思,只垂眸看着那两句诗,心思深重。
难怪成亲那晚他觉得花妮字好,怎会觉得不好?
此刻才发现,两人的字,像是同一个师父教的一样。
不论笔锋还是走势,都一个风格。
连起笔都一样。
不知道的话,还以为是他自己写的。
怎么解释这种巧合?
秦砚手指顺着几个字而下,像是不经意问道,“娘子,其实成亲夜我就想问你,你这字写的极好,不知是谁教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