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妮心里又是一慌,看着秦砚,想劝他跪了,民不与斗,这是老话,也是保命之道。
包大人再是清,也不会容人对他无礼。
拼命拉着秦砚的袍角,示意秦砚跪下,那竹叶都被扯得一团乱,可秦砚不见惊慌之,拱手淡定回应,“禀大人,小人名秦砚,乃是去年乡试的秀才。”
包大人一沉思,“原来如此,北宋律例,秀才见县可不跪,那你便站着回话吧。”
秦砚拱手谢礼,花妮才松了一口气,怎么忘了,秦砚上还有个秀才的名号,若不是这秀才之名,秦家被抄时,秦砚也是要有牢狱之灾的。
此时包大人又是一拍惊堂木,“堂下所跪何人,所为何事争吵?”
花家老爹刚要开口,那边三贵子已恶人先告状,“大人,我三贵子,这花老头欠我们黄老板的赌钱,赖着不还,求大人帮我们主持公道!”
花家老爹瞬间又死悄了,横竖这事,他的确不占理。
瞅着张龙递了字据上去,包拯拿着细看时,黄一疤又慢悠悠的禀告,“禀告大人,本人名黄一疤,是四方赌馆的老板,花老头欠了我一百两赌钱,却无钱还来,说要拿这蟠龙沉香砚抵债,白字黑字,写的清楚。”
转头瞧了花家老爹面如死灰的脸,黄一疤又笑着补了一句,“欠债还钱,天地义,还请大人为我们讨回这蟠龙沉香砚。”
这么说完,花家老爹突然急的嚷嚷了,“不是真的,是你趁我喝醉,哄我按得手印……”
“花老头,你好好说,你那会是喝醉还是清醒的?你若不愿,我又怎么知道这砚,谁又能着你按手印?”黄一疤意有所指的一句,却暗藏威胁,花家老爹又怂了,得罪了黄一疤,以后他还怎么去赌馆消遣啊?
而且这新谁知道,是不是又是一个狼狈为的李大人?
花家老爹抹着汗,“那个,我再好好想想……”
花妮此时却拜了包拯一下,才软声开了口,“包大人,小子名花妮,这是我爹,我爹欠钱不假,可我爹可一伤也是真的?您瞧瞧,今日他们带人来我家,要钱是没错,可是打人就不对了是吧?你看我爹被打这样?”
花妮拉着花家老爹的胳膊,亮了伤给众人看。
花家老爹冲花妮使眼别说了,他觉得花妮平日里聪明,今日怎么犯了傻,在这堂上跟黄一疤直接撕了,这是摆明了撕破脸啊?
可是他不知道,花妮此时想的,其一,他们确实拿不出这砚来,横竖是要得罪人的,其二有包拯在这里,总觉得这事还是有恃无恐的。
其三,花妮扫了秦砚一眼,秦砚垂了眉眼,不知道在想什么,想着就算真有这砚,也是要还给秦砚的,万万不能落在外人手里。
不说之前是为了与秦砚切八段所以必须还砚,现在秦砚带人来救了,两个加起来,得拼死保着这砚。
所以的目的不是为了赖了这一百两,而是以退为进,先让黄一疤自知理亏,放弃了这砚的事,然后他们好和解,在找银子还了黄一疤。
所以必须先要挫了黄一疤的锐气,才能跟黄一疤谈谈。
包拯凝目一瞧,的确花家老爹鼻青脸肿,是有伤的。
于是问黄一疤,“你们可曾打人?”
“自然没有,花老头,你说呢?”黄一疤扫了花家老爹一眼,花家老爹忙不迭的回应。
“大人,是小人眼瞎自个磕得,跟别人无干。”
花妮暗自叹气,不怕神对手,就怕猪队友,还怎么唱下去?
爹跟这默契还是有点差。
花妮无法,只好又开了口,“大人,他们来的时候,我们可都不知道,我一回家,就被人打晕了!你不信问问,他们见到我们时是怎么样的?”
张龙此时回禀,“大人,在花家时,花家父被绑在一起,而三贵子正在拿着匕首……”
花妮重重点头,“大人,他们可是不打招呼就来我们家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