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一疤此时皮笑肉不笑的回应,“花家丫头,你意思我们是擅闯民宅了?”
笑的阴森森的,花妮莫名心寒,但是想想这人刚才还要割她的舌头,花妮就撇嘴,“这可是你说的,我可没说!”
黄一疤冷笑,“花家丫头,好利的嘴!”
花妮做个鬼脸,捋了袖子挑衅,“是啊,有本事你来打我啊!”
她想着要是激的黄一疤在公堂上先动了手,黄一疤就越发不占理了,她才能博个机会。
可是黄一疤混了这么久,怎么会看不出花妮这些小九九,于是反而叫起了屈。
“大人,我们讨不到赌钱,只能去花家等着,并不是擅闯,至于绑着他们,实在是无奈之举,花老头欠我这钱,我实在要不来……”
黄一疤也不是吃素的,回的也在情在理的,花妮也是急了,“禀大人,他们当时还说要割了我的舌头呢……”
“花家丫头,我那是开个玩笑!”
“吆喝,您这玩笑,我可开不起!”
两边各执一词,吵得不可开交,公堂上一时之间乱哄哄的,还夹杂着三贵子的帮腔声以及花家老爹的劝架声,两边人甚至有些肢体冲突。
啪!
包大人的惊堂木一拍,瞬间安静了。
花妮静下来,才发现自己鬓发蓬乱,早晨梳好的发髻经过这番闹腾,早就散了,加上那花脸妆,才觉得自己刚才跟市井泼妇也没什么两样了,搁着秦砚又该嫌弃她了。
她转头悄悄打量秦砚,秦砚嘴边噙着淡笑,似乎看热闹看的正有趣呢,看她冷不丁看过来才正了脸色。
花妮撇嘴,看吧,果然在笑她。
包拯此时已经听明白了,扫了众人后,沉声开口,“你们莫要争吵,我已了解事情始末。”
“黄一疤,你讨债在先,打人在后,但念在你讨债心切,判你赔上花家老爹的医药费。”
黄一疤闻言喜笑颜开,磕头谢恩,末了冲花妮一笑。
那笑怎么都有点看吧,官字两张口,天下乌鸦一般黑的意思。
花妮听得目瞪口呆,就赔个医药费就完了?
他们做的这些没天理的事,难道不该打个板子吗?
包大人,你前世的刚正不阿呢?
这人怎么说变就变,说好的清官呢?
人与人之间,还有没有信任了?
难道包大人也重生了,也变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