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秦砚如此,琴瑟才放过了他,“平日里除了来找我,不就是跟着爹打猎,要么就是在赌馆酒馆找爹,还能去哪?”
口气虽不好,但却是给秦砚指了条路。
可秦砚却浓眉不展,“这些我都去找了,没找到。”
“那家呢?”
“……我去了,爹不在,也不在。”
“那和爹在一起?”
这话倒是给秦砚提了个醒,秦砚拱手道谢,就要去找。
琴瑟敲了敲桌子,“公子这样就走,似乎有些不合规矩?”
秦砚一顿,缓缓回头看向琴瑟。
琴瑟慢悠悠的解释,“你来这里,一文钱不花,却费了我不时间,这似乎不太合适。”
这是想要银子?
秦砚皱了眉,“姑娘要多,我回去拿给你。”
琴瑟摆摆手,偏头一撑下,那笑看着想是只狡猾的狐狸,“你是花妮的夫君,我给你谈钱就伤了,但是若让你这么走了,似乎也不合百花的规矩,这事若是说出去了,我恐怕会让人笑话。”
听出琴瑟的潜台词,秦砚回头走了两步,“姑娘想怎样,不妨直说。”
见秦砚爽快,琴瑟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说道,“也没什么,就是又几句话想告诉公子。”
“姑娘但说无妨。”
“我猜,你出来找花妮,是因你还在责怪花妮在百花卖画,花妮气不过,所以跑了出来。”
“姑娘冰雪聪明。”
对秦砚的恭维不是很在意,琴瑟摆手,“也不是我聪明,我和自小认识,的子我最是了解不过。”
说完,琴瑟扫了一眼秦砚。
秦砚负手而立,一墨竹文士衫衬的整个人玉树临风,卓尔不群。
这样的人,就算是出现在青|,也不会自甘堕|落的。
琴瑟垂下眉眼,淡淡道,“公子只知道责怪花妮来百花卖画,为何从来不想想,为何如此做?”
秦砚一愣,他还真的没想过。
从发现那事以来,他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百花看到的那一幕,旁的他真的无暇去想。
“看公子的样子是从来没想过,那日来找我,便说是因和你表妹打赌,所有字画铺子都被打了招呼,不肯收你的画,无奈之下才想来百花运气。”
这些秦砚是知道的,只不过他从来没细想过,而今被琴瑟一提,他才意识到,花妮只是上梁山。
可秦砚还是有些不认同,“若是卖不出去也没什么,为什么一定要来这里……”
“呵呵!”
短促的一声讽笑,来自琴瑟,琴瑟冷眼扫向秦砚,“公子当真不知不知花妮为何执意要赢?”
秦砚被问的心惊,面对琴瑟凌厉的眼神,不堪对视的别开了脸。
他应该是知道的,只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。
“若然不是公子看着一个,想着一个,我想花妮也不会如此执着于输赢!”
秦砚下意识的辩解,“我没有!”
琴瑟不在意的摆摆手,背过端起茶抿了一口,是送客的姿势,“这个与我说又有什么用?”
那该与谁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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秦砚从百花出来时,回头一看。
夜中的百花,彩旗翻飞,灯红酒绿,比灯火还好看的是那些上的姑娘们,们的笑比酒还要醉人,们的眼神比月还要迷离。
他脑中想得却是那日在百花前看到的花妮,穿着漂亮的衫,抬头看到是他时,一脸惨白。
他想起他离开时琴瑟说的话——
公子是怪花妮骗你了么?
可公子不想想,为何不敢告诉你?
子大大咧咧,若不是放在心里的人,恐怕连撒个谎都懒得。
所以,为何要骗他?
理由显而易见。
他,是被放在心里的人啊!
可自己做了什么?
一味的指责,埋怨,给脸看。
几次三番讨好,都被他狠狠拒绝。
想起早晨那碗面,他心里陡然觉得堵得慌,想要快点找到花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