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妮被问得一滞,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被秦砚那种迫人的眼神盯着,竟然觉得有些疚。
“说不出来了?”
秦砚狠狠甩开的手,怒极反笑,“不如我替你说,你不用家里的银子,是因为你觉得那是我秦砚的银子,是用我秦砚的画卖的银子,你不想用我秦砚的银子,对不对?”
花妮咬着,脸苍白的看着秦砚,不得不说,秦砚说的对。
“说啊,我说的对吗?”
被秦砚的花妮烦躁不堪,一咬牙认了,“是,我是不想用你的银子。”
“呵……”
秦砚的笑声短促又讽刺,笑的花妮心头一滞,有些恼怒,“秦砚你有话就说,这样有意思吗?”
秦砚低头笑了几声,才抬眼看向花妮。
以为该是满眼讥诮,却不想是伤的眼神。
“为什么?我是你夫君,你为什么要跟我这么见外?”
再不想问,还是问了出来,其实答案是什么,秦砚大概是心里有数的。
他以为这些日子花妮跟他已走的近了,开始相信他依赖他了,可出了事,还是将他拒之门外。
还是那句话,人只有跟外人,才会客气又见外。
花妮的见外又代表着什么,秦砚不想去想。
“我……我只是……”花妮犹豫了半天,也没说出来。
无论如何解释,都不能否认秦砚说的对,就是不想用秦砚的钱,不想欠秦砚的人。
这样走的时候,才能心无挂碍。
可这个话,当着此时的秦砚,竟然说不出口。
看秦砚伤的眼神,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。
发觉,的心,没有刚亲时那么了!
但回头就安自己,此时再那么说,定然会惹怒秦砚,那还怎么得到秦砚的心?
俗话说,话不能说绝了,事也不能做尽了!
留着后路好做人啊!
花妮和秦砚僵了半天,花妮正寻思跟哄哄小砚台呢,却看见秦砚袖子一拂,走了。
花妮动了动,却没吭声,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心,后悔吗?
不!
虽然对秦砚有些疚,但是不后悔。
“娘子!”
花妮一惊,惊讶的看秦砚居然又回头了。
“夫君,你怎么回来了?”
以秦砚的脾气,他早就走了,怎么会回来呢?
秦砚苦笑,为什么?
他也想知道他为什么回来了?
他该掉头就走的,一点都不犹豫的,可他却最后还是回了头。
“娘子,你和琴瑟是闺,你都肯存钱替赎,我和你是夫妻,我是你夫君,你要用银子,怎能跟我见外呢?而且,那些虽然是用我的画卖的银子,但是若不是娘子聪明,又怎会卖的出去?夫妻本是一体,我的就是你的,娘子不用跟我见外!”
花妮错愕。
这是第一次,没主动开口,秦砚却主动给了台阶,还放低了段跟自己和好。
如果还拒绝,好像太不近人了。
可真的不想用秦砚的银子啊!!
见花妮还在犹豫,秦砚一手,拉着花妮就走,“走吧,我们回去取银子!”
被拉着一走,花妮拒绝的话说不出来了,走了半路,花妮才扫了秦砚一眼,小心的打着商量,“夫君,要不这钱算我借你的,我以后存够了银子就还你!”
秦砚眼刀子刷得扫过来,花妮心口中了无数刀。
可就是惹他生气,也不想收回这话。
“还我?”
两个字,秦砚跟从牙里挤出来的一样,花妮便觉得被牵着的手一,下一刻秦砚该一把甩开了是不?
可手上一,秦砚下一刻将拉过来些,假笑道,“好啊,那先把蟠龙沉香砚还我!”
“……”花妮给噎个半死,这不是为难人吗?
连银子都拿不出来,还蟠龙沉香砚?
花妮闷闷的,再不说借钱的话了,害怕秦砚拿蟠龙沉香砚堵。
秦砚这才舒心的笑了笑,回头打量花妮,却不想花妮眨着眼睛,一脸好卖,“夫君,你相信我,我以后会帮你赚更多的钱回报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