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不屑解释。
人说秀才遇到兵,有理讲不清,这些人十张百张,秦砚一个人又怎能说的过他们?
一堆人说着,就过来推推搡搡的,“来,抓他去府!”
花妮急了,“你们谁敢动他试试?”
“闭!”
“抓住!”
众怒难犯,花妮就要争辩,却被秦砚一把拉在后,“别!”
秦砚凌厉的眼神一扫,那些人不敢动了。
两人被围在众人间,他们不退,但也不敢进,就那么僵持着。
舅舅这才慢悠悠开口,“看到了吗?不孝顺就是这种下场?还有你,不守妇道,就该被浸猪笼!”
突然有一个清脆的声音进来,“呦,我当是谁呢?原来是这位爷。”
“你今天不去找你的玉红了?”
“听说你夫人还坐着月子,你就天的往百花跑,可对得起你夫人?”
花妮一看,几个着鲜艳的花娘摇着扇子走了进来,几个人碎步那么轻轻一绕,便护住了秦砚和花妮。
花妮一笑,这些都是帮着卖画的花娘们,低声道谢,“谢谢几位姐姐!”
“小事,别客气!”
几个花娘笑过,转头指着舅舅便骂。
“你凭什么说?来这里卖画,哪里不知廉耻了?”
“你自己丢下老婆孩子来百花消遣,你还好意思说别人?”
“子来百花就是不知廉耻,那你们男人天天来什么?禽|不如吗?”
花娘们的多厉害,一个个秀口银牙指着舅舅鼻子一通大骂。
人说三个人就赶上五百只鸭子,舅舅能骂过这么多鸭子吗?
舅舅被骂懵了,结道,“你,你们多管闲事!”
“我们就要多管闲事,我们还要骂你不知廉耻不忠不孝,骂你没皮没脸,就是个人皮灯笼!”
哄!
围观的人一下笑了出来。
人皮灯笼是这里的土话,就是骂人没心肝的意思。
众人此时已看出来是舅舅不是,立时便转了立场,对舅舅指指点点的。
而花妮和秦砚趁着机会便从人群里钻了出来,秦砚担心的看着花妮,“没事吧?”
花妮摇摇头,又想起刚才一幕,秦砚被众人指着脊梁骨骂,想想秦砚也是被自己连累的,疚道,“对不起啊,夫君,都是我连累你了。”
秦砚一听皱了眉,“夫妻之间,哪有连累不连累的话?”
花妮笑笑,垫脚看看人群的忠心,舅舅被困在那里,窘迫不安。
“夫君,你舅舅怎么办?你不管吗?”
秦砚也顺眼看过去,皱了皱眉,有些为难,“不管了!”
且不说舅舅之前如何待,今日舅舅挑拨众怒对付花妮,秦砚对舅舅当真心动寒了。
亲人举刀相向,这是最伤人心的。
看秦砚要走,却眉头深锁,花妮一把拉住他,眨着眼睛看着秦砚,像是看穿了他心底的想法,“夫君若是不管,心头会过意不去的是吗?”
秦砚还有些犹豫,花妮一把推了秦砚过去,“去吧,夫君,我在这里等你!”
上前为舅舅解了围,舅舅没好气的瞪了秦砚一眼,袖子一拂走了。
花妮悠哉的凑上来,“好心没好报,早知道不管了!”
秦砚一笑,“后悔了?”
花妮背着手,笑眯眯的摇头,“不啊!不让你不管,你不就真的不孝了吗?我可不想夫君背上这等虚名。”
看花妮笑的得意又满足,秦砚也俯,凑近花妮道,“娘子既不喜欢我背上虚名,那为何总说我是负心汉?”
这也是大大的莫须有的虚名啊!
听出秦砚在喊冤,花妮呵呵干笑,退后两步,蹦蹦跳跳的先走了,“夫君,我们回家吧!”
秦砚背着手,笑着跟上。
两人一前一后,花妮前面倒退着跟秦砚说话,“夫君,你说……啊!”
秦砚一把揽住的腰,本能的往怀里一搂。
两人一时之间靠的极近,花妮腰极细,又软,秦砚握着手极好,舍不得放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