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砚背着手,在街上信步游走。
他攥着碧玉簪子,四张,却没有逛街的心。
出来一趟,本以为可接回花妮,却不想花妮又去逛街,他也不想回去,就这么走着,看能不能到花妮。
秦砚摊开手,看看那只碧玉竹节簪,与他头上的一模一样,碧玉簪子本是通体冰凉,被他握着久了,都有了热度。
上次与花妮争吵,他把自己的那只还给了,后来两人和好,花妮又重新给他戴上,还一脸严肃的强调。
“这次我还给你,你可要好好戴着,若再取下,我可就生气了!”
他当时想,只是要他戴一辈子么?
转念一想,“那你呢,你会一直戴着么?”
花妮当时怎么说来着?
“若是夫君一直戴着,我自然也戴着,绝对不会取下来。”
可现在,不过是为了给他传个话,却取了簪子下来。
是不是太随意了些?
秦砚想到此,突然袍角一,转就往百花的方向跑。
直接冲进了百花,那些花娘们见到他便缠着他,却被他冷眼一扫,便吓得不敢近前。
秦砚抬眼四,笙歌燕舞,春红柳绿。
漂亮的姑娘太多了,可独独看不到他的那个姑娘。
“花妮!”
恰巧此时见到了宝珠,见到他就问,“公子来这里做什么?”
秦砚一见,心里咯噔一下。
宝珠一直跟着琴瑟,宝珠既在这,那么琴瑟肯定也在,那么那个小丫头说花妮陪琴瑟去逛街的话……
“见过花妮吗?”
“花妮姑娘跟我家姑娘聊了一会,早就走了啊!”
果然!
他被人骗了!
花妮出事了!
“公子怎么了?”
看秦砚也不解释,急的一间一间的找人,宝珠没办法,就去找了琴瑟。
琴瑟听了也是慌了,便着人一起跟着找。
百花不大,但大大小小也有一百多间,找起来也是时间。
一间又一间的找下来,闹得客人们花娘们都开始投诉,连王妈妈都惊动了。
直到到了最里面那间厢房,秦砚狠狠一踹门,看清里面一切,便冲后面的琴瑟喊道,“别进来!”
琴瑟不明白,但也知道定然不好,拦了众人在在外面,只问道,“花妮在吗?”
“……在。”
仔细一听,也能察觉秦砚的声音在抖。
房,花妮躺在床上昏迷不醒,衫大开,凌乱不堪,看起来像是被人怎么了的一样……
秦砚着拳头,一步,一步,慢慢走过来。
抱起了花妮,心痛如绞,“娘子,娘子~”
花妮这才悠悠的睁了眼,眼底带着恐惧,无力的挣扎着,“别我,走开~”
秦砚心痛更甚,“娘子,是我,秦砚!”
似乎了进去,花妮用力眯了眯眼,似乎想要看清楚是谁。
看了半天似乎还是不确定,“你是秦砚?”
“是!”
花妮说话有气无力,但脑子却还清醒,“你骗我,秦砚不会来青|!”
秦砚不知道怎么解释,“我是秦砚,我来带你走!”
将衫收好,便要抱着人走,却觉到花妮死死扯住他,十分的抗拒。
“你不是秦砚,我不跟你走!”
怎么这么固执呢?
“我是!”
“那,那我问你,亲夜里,我写给你的诗你可还记得?”
诗?
秦砚顿住!
他愤怒至极,满心就想赶带离开这个伤心地,可花妮突然这么问,是何意?
亲夜里,哪有诗,只有休书!
是糊涂了吗?
低头打量花妮,满脸|红,显然神智不清,可咬的煞白,显然在力持清醒。
“你若是秦砚,那你就背给我听!”
不是糊涂了,在试探他!
怕认错了人,所以不敢轻易相信。
秦砚心头掠过难以形容的心痛,咬着牙道,“亲夜里,你写了休书给我,你说一别两宽,各生欢喜!”
秦砚说的很慢,一个字一个字,凑在花妮耳边,说的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