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铃声就是在这个时候想起来的。
向前低眸看了看来电显示。
电话一直都在想着，也在低头看着。
但没说话也没什么特殊的反应，良久良久之后，就在电话快要挂断的时候，向前终于按下了接听键。
“我在。”
向前淡淡回答。
“嗯，听说了，我没去。”
“我不想去。”
沉默。
对方说了什么姜婉不得而知，但姜婉看得清楚，向前手里的烟又狠狠吸了一口。
“你为什么非要来，之前这些年不也都绕着走过来了？现在还冒险啊！”
“那让我在帮你搞定最后一个，你得万无一失之后才能出手，不然必死无疑。”
“阿哲你怎么那么傻？”
向前声音里带着绝。
又是沉默。
对方说了什么姜婉一点都听不到。
“那好，你说的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永远都会在的，放心吧，我陪着你，天再黑路再我都陪着你。”
电话挂断，人洗完了最后一口烟，掐灭在烟灰缸里，然后又补了一边妆长舒一口气，拿着包包便出了洗手间。
姜婉等到向前走了之后很久很久，才从洗手间里出来。
刚刚那些话，姜婉全都听在了耳朵里。
信息杂乱乱七八糟。
但是，姜婉仿佛发现了两个非常重要的讯息。
第一，电话另一端的人是向前的同伙，而且这个同伙知道沈墨渊在调查他。
第二，电话另一端的人被向前称为阿哲。
阿哲。
这个名字不让姜婉的脑海中闪现出一个影。
沈墨哲。
阿哲。
会是同一个人吗？
那个温和如玉的沈墨哲，会是沈墨渊在调查中的人吗？
最近这一切的一切，发生的所有事，真的会跟沈墨哲有关系吗？
所有的疑全都烙印在姜婉的脑海中。
姜婉似乎明白了沈墨渊的那句话，这件事，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。
如果这一切，背后都有一双无形的手在推动着的话，那姜婉不觉得恐怖，因为肯定是有人有利益促使才这样的。
但是万一。
那个背后的人是沈墨哲，姜婉可就真的觉得，太震惊了。
一个如此温润的男人，会是一个腹黑的幕后黑手吗？
姜婉不知道，但是此刻的心头有一种不好的预。
机械的来到盥洗台前洗着手。
上面刚好有一只口红，姜婉低头丝毫才看到。
是向前落下的吧。
姜婉没有，洗完手也就出了洗手间。
前脚刚出去拐外离开，后脚向前已折回来拿口红了。
没有肩而过，但拐歪却看到了姜婉的半张侧脸。
向前原本是正常往前走着的，但是突然间似乎看到了什么，愣了一下。
四下查看之后，向前没发现边有什么异常。
可还是警惕的将目锁定在刚刚拐歪的墙角上。
隐隐约约间仿佛是看到了一抹影。
那张脸，仿佛是……
向前没有看清，想要去证一下。
改变了方向，缓缓朝这墙角拐歪走去。
步伐，都在不意间放轻了些。
但当向前缓缓走过来的时候，刚好看到一个梦境工作人员走远，除此之外，并没有发现任何人在。
松一口气，应该是自己刚刚张了，愣是把同事当了姜婉。
回去洗手间拿了口红，然后朝着贵宾包厢再次走去。
姜婉就躲在了拐角背后的消防通道，压低了呼吸。
幸好刚刚另一边走来了个梦境的员工，不然的话向前肯定会敏追过来的。
姜婉松一口气。
也想回包厢将自己听说的这些全都告诉沈墨渊。
但还没转，背后便有一双手放在了的肩膀上。
姜婉被这双手给吓了一跳。
“小婉是我。”叶尧的声音从姜婉背后传来。
姜婉庆幸：“阿尧，吓死我了你。”
“你干嘛呢，怎么这么久还没回去。”叶尧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