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现在的体况不适合动手术,如果一定要动手术的话,功率可能不足百分之十。”医生皱眉道:“现在得等华都那边的专家过来,做一个会诊之后,才能确定手术方案,或许还能把功率提高到百分之五十以上。”
“你别跟我说一些听不懂的鬼话。”花烈着急道:“我就问你,能不能把我爸弄醒!”
“能,可是……”
“只要能就行!你还在犹豫什么,快动手啊!”花烈催促道。
医生看着花烈,犹豫道:“以老爷子现在的况,想要唤醒只能用药刺激脑干,一不小心就可能会引起脑管破裂,很危险。”
“如果不用这个办法,你有把握把我爸醒吗?”花烈又反问了一句。
“大哥,你这话是什么意思,爸都这样了,你还是人吗?”
说话的是一个白面小生,大概三十出头,应该是花糖的三叔。
而跟在三叔边的一个打扮时髦,穿着一黑纱,头上也带着蕾丝的长手套,也跟着附和道:“大哥,你是不得爸死吗?你做人怎么能这么自私?”
“呵!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个在打什么算盘吗?”花烈盯着两人冷笑道:“长兄如父你们没听过吗?既然爸现在没办法做决定,那这个家就是我做主!”
“你醒爸不就为了多分那一份家产吗?”四姑大怒道:“可你有没有想过,这样会把爸害死!”
就在病房门口吵一片的时候,此时一个穿着一墨绿旗袍的人,材保养得相当之好,可惜年龄却是不轻了。
即使脸上看不出来,但脖子上皱纹却很难藏得住真实年龄。
然而当那人走近了,陈铭才发现这人跟花糖长得好像,简直就是年老版的花糖,两人不管是五还是脸型,都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。
然而当一张,陈铭却意识到双方之间的差距有多大。
“你个没用的东西!”
那人一上来就直接往花糖的脸上拍,好在陈铭眼明手快直接捉住了对方的手道:“你干什么?”
“妈?”花糖惊呼了一声。
陈铭:“……”
但即使陈铭知道这是花糖的母亲,他也没打算放手,只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尴尬而不失礼貌一笑道:“伯母好。”
“哼!”
花伯母手一甩,把手从陈铭的手中了出来。
或许也是看在花糖有朋友来的面子上,没再出手打,而是用手指指着花糖的肩膀,不停的道:“你说你怎么这么没用啊?”
“枉费老爷子平时这么疼你,你也没能哄他留下一份遗产给你,简直是白白浪费我们把你送到他边的好机会!”
“要是老爷子走了,谁还能庇护得了你?”
“你说你现在连一分家产都分不到,对我们家还有什么用?还不如赶滚去联姻,也好为咱们家做点儿贡献!”
“倒贴货!”
花伯母不停地怼着花糖,陈铭实在是看不下去了,一把拉着花糖道:“我们先去看看爷爷怎么样了。”
“嗯?”花糖遇到母亲便瞬间从小龙虾变了虾爬爬,怂得很。
此时被陈铭拉走,还楞了好半天,这才反应过来,激地看向陈铭道:“嗯。”
“真是大不中留!倒贴的玩意!”
而花伯母还在原地唉声叹气的跺脚,其它的花家人此时也没人想着要进来看看老人家怎样了,只知道不停地堵在门口吵。
当病房的门被关上之时,整个房间一下子便清净了下来。
那些龌龊污糟的事,仿佛一下子便被隔绝在了门外,病房仿佛了这个世界上最为干净的地方。
老爷子闭眼躺在床上,而老爷子的病床边则摆着各种各样的仪,此时都还算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