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顧文君知道雪燕被氣得心臟都不舒服,一定會勸誡這位姑娘多注意子。
因爲接下來,雪燕只會氣上加氣,氣得渾難。
“這就是草民的寒舍了,各位大人莫要見怪。”顧文君含笑爲一衆員引見自己的破舊草屋,一點不爲難,反而主介紹。
從縣到村,路途也不短,最後還是減了一些人數坐車過來的。到了地方,大家也是目瞪口呆。
“家母去世後,我就爲喪事奔波。錢都砸進去了,這房屋還是村正恤村民,看我可憐賤賣給我的。”
顧文君當即就爲大人們指了指房頂,“那裡破的是之前一個雨夜壞掉的,我不敢打擾村里人,只能拿着盆接着,躲在屋子裡了一個晚上的寒風。得病了也沒錢醫治又怕過給同村的人就忍着,還好命大,自己好了。”
“現在是真的一粒米都沒有了,揭不開鍋。請各位大人原諒草民端不出茶水來招待,唉。家母從小教導我知禮紀,淪落到這般地步也不是我願,大人們海涵。”
慶禾縣的人都知道顧娘子死後,顧文君的日子就不好過了,但他們不知道顧文君竟然慘到這種地步。
從江東過來的就更是震驚,他們沒想到顧長禮已經狠毒到這種地步,把疑似親生的兒子丟棄在外不說,還要活生生死兒子啊!
看來那些故意設計、拋妻棄子的傳聞確實有幾分可信。那清樂縣主也是當真狠毒。
沒人敢當着顧長禮的面上議論半句,但是衆人看顧長禮的眼神卻變了又變,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分懷疑。現在再看雪燕,都覺得咄咄人,突然出現在這裡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了。
偏偏雪燕在這事上本不得話,被怒火和惱恨折磨得撓心撓肺,顧長禮更是覺得面子丟盡,難堪不已。
顧文君這是故意把顧家放在火上烤啊。
但是顧長禮這麼注重臉面的男人,怎麼會再忍顧文君繼續說下去,當下就喝道:“夠了!”
“給我搜,里里外外都查乾淨!”
顧文君看着顧長禮鐵青的臉沒有阻擾,只是心裡撇,都當到郡守了這場功夫還是修煉不到家,這樣就不住了,難道這升職全都是靠小老婆睡上去的麼。
心裡腹誹,臉上卻都是和氣,只在微笑的時候適當地流幾分心酸和爲難。
“沒事,沒關係的。”顧文君一面擺手一面笑,“各位大人儘管搜,都是些破敗垃圾,不用管我。”
越是這樣,反而越惹人同,奉命辦事的欽差衙役們手下作輕了不。
跟隨而來的許三更是心疼極了,頻頻示意他們小心點。他經過顧文君和雪燕一番糊裡糊塗的仗,已經認定是顧文君可憐氣,那雪燕一定是了顧夫人的指使來給顧文君回顧家這事下絆子的。
而顧大人看上去已經相信雪燕了。許三爲顧文君心急,希有辦法才好。
雪燕卻是另一幅急態,直到有人發現留下的東西,才心頭大定,要把所有的氣都出完才好。
“大人,門邊上有跡!”
“牀榻藏了一把刀!”
雪燕終於可以得意喊:“顧文君,你還有什麼話說!”
顧文君看了看那些百出的“證據”,搖了搖頭,“這些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,我什麼都不知道,當然沒有話說。”
“老爺,你看這刀和跡,文君爺藏的那個人肯定就是逃犯,包庇罪人也是要連坐的啊!”雪燕被制了許久這才撿起威風來,一時便忘了形,“趁現在事還沒有變大,得趕快捉了文君爺免得他再犯錯呀!”
顧文君默不作聲,低頭擺好姿態,像是被說得無法反駁。
看吶,再怎麼逞能耐,還不是落在手裡,雪燕差點藏不住笑。顧文君還真以爲自己是爺,老爺就會憐惜麼,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!
雪燕仿佛看到顧文君被衙役下,打倒在地上的慘樣,連聲勸:“爲了早日捉拿逃犯,就算文君爺是讀書人不好隨意置,現在也得關了他審問呀老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