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問題是太后抱病在,連宮門都出不來,爲什麼還找你進去徒增打擾,難不是一心禮佛的太后,也喜歡上這講男長的話本故事?”
簡直笑話。
季卿卿本想不出那個慈眉善目但是手段狠辣的姨嬸太后會喜歡讀《西廂記》,決不可能!
分明就是顧文君的託辭,一定有鬼!
季貴妃連聲發出嗤笑:“你之前出來還口口聲聲指責本宮打擾太后休息,可這真正影響到太后的,不應該是你嗎,顧文君!”
浣墨生怕季卿卿發難,連累到顧公子的頭上,那就真完了!
所以浣墨立即話:“季貴妃,太后不適不宜外出,陛下這才找了人專門爲太后娘娘解悶的,這畢竟是陛下帶進宮的人,還請貴妃應承些。”
“哼,這裡是該你這個奴婢的嗎!”
季卿卿陡然冒出一氣,顧文君若是子,即便才名遠播聲名大振,季卿卿還有萬千種法子來對付;可顧文君卻是個男的,季卿卿反而無從下手。
惱恨得很,一氣這下甚至連戲都懶得演,直接就破口大罵,生怒。實在是對付不了顧文君,便還是把主意打到浣墨頭上。
“來人,給本宮好好教訓,一個侍候陛下的大宮卻連基本的宮規都不懂,真該重新學一學了!”
的聲音一沉下去就顯得惻。
可是季卿卿拿住了自己的貴妃份,就是要死浣墨一個宮即便有口也難辯。
季卿卿轉向着那個手中藏東西的宮人,用眼神遞了信號,示意那人過去狠狠浣墨的臉,給個慘痛的教訓。
“好一個囂張的貴妃娘娘!”
顧文君真是大開眼界,沒想到季卿卿行事如此大膽急迫,毫不掩飾自己目的,完全不顧全大局。
季家怎麼會送這樣的兒進宮,不怕得罪人嗎?
不,也許正是因爲季卿卿愚蠢蠻橫,又沒腦子,所以陛下才會忍了這個“貴妃”。
否則,恐怕季貴妃連後宮的門都進不了。
顧文君腦子一轉連忙阻攔。
“貴妃娘娘且慢,浣墨只是按照職責看守太后寢宮,爲太后傳話而已,還不到挨罰吧。”
季卿卿像是聽到了什麼可笑的事一樣,嘲諷一勾紅脣:“來替太后傳話?不可能!”
一個陛下邊的大宮,太后絕對不會用。
更不要提這個莫名其妙的顧文君了!
季卿卿冷眼瞧顧文君,惡毒的寒芒不斷閃過,“你不是說太后在此嗎?那太后娘娘呢,到底在哪裡?既然太后都能聽你一個書生的話本故事,那自然也能見本宮了。”
“不行!”
浣墨想也不想地口而出,剛才出來時,顧文君還未弄完,浣墨看得一清二楚,那常嬤嬤還變不“太后”呢。
“怎麼?太后見得了你這個大宮,見得了顧文君,唯獨不能見本宮這個親侄嗎!還是說,你們兩個包藏禍心,合夥欺上瞞下,愚弄本宮?”
浣墨手裡都是虛汗,了一把掌心,都是溼漉漉的。
季卿卿卻一步步近,甚至走上台階,停在離顧文君還有一寸空隙前,直直看着那張臉。
“要是你敢欺騙本宮,假傳太后的令,顧文君,就是陛下帶你宮的,你逃不了一個死罪!”季卿卿擺出貴妃的架子,頗威勢:“到時候本宮就是把你活活打死,陛下也怪不了本宮!”
要打,一定要衝着這張可惡的臉打!
把臉都打得模糊才好!
季卿卿恨恨地想。
“季貴妃,難道你要用死刑嗎?”
浣墨急急着,要是季卿卿真的敢這麼做,強行手,那真要讓陛下知道了,今日在場所有人才是真的要死。
可浣墨越是惶恐,季卿卿就越是得意,只覺得勝券在握,更是相信他們有鬼。所以一擡手,季卿卿就要讓後那羣爲虎作倀的宮人衝上去,把顧文君拉下。
偏在這時,顧文君開了口:“太后娘娘,您快出來吧,季貴妃不信您在這裡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