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卿卿卻在自己的宮殿裡,大發脾氣,她確實聽了顧文君的話,狠狠地教訓了一下那個指間藏針的宮人。
“你這沒用的賤婢,讓你給本宮掉鏈子,讓你帶針片!”季卿卿反手就扇了一巴掌過去,把人另外半張臉也打了。
那宮人已經挨過浣墨一掌,下手狠而刁鑽,能讓人痛到骨子裡卻完全不留痕跡,一半的臉都痛到發麻。季卿卿又給了另外半臉一耳光。
直打得那宮人仰倒在地,痛呼出聲。
但她也機靈,反應飛快地爬起來跪好,猛地磕頭:“是奴婢的錯,奴婢該死,但請娘娘看在奴婢忠心耿耿,爲娘娘做事的份上,饒奴婢一命啊!”
這隨身帶上針片,明明也能隨時教訓人,取樂季卿卿。
可現在季卿卿正氣頭上,翻臉不認,那宮人也只好乖乖認錯,絕不敢還口。
季卿卿擡手撿起一樣青瓷物件,就想砸過去,摔到那宮人的頭上去,卻被一道陰柔的聲音攔下。
“喲,季貴妃,這是氣什麼呢?”
季卿卿厲色一掃眼,無論是跪着的,還是站着的,宮仆們瞬間消失得一乾二淨,只留下季卿卿和那個聲音的主人。
“你還敢來本宮的宮裡!你知不知道你害慘了本宮!”
季卿卿大罵,嫵媚艷麗的面容上皆是怒色:“你讓本宮去逼太后的宮,本宮聽了,可本宮是冒着違背陛下的風險,現在本宮死定了!陳長必,你到底是誰派來的,是不是就是故意算計本宮的!”
那人反應不過來,愣了一下才反問:“到底怎麼了?”
“你還敢和本宮裝蒜,好!本宮告訴你,太后根本好好的,什麼事情也沒有!”季卿卿手裡的名貴青瓷還是砸了下去,扔在地上摔成了無數碎片。
陳長必身形一閃,便避開了那些鋒利的瓷片。
可是他神色卻完全沉了下去,滲人可怖。這人的皮膚上是一種病態般的白,一具男人的身體卻生得了一副陰氣森森的五官,一切線條都是柔和的,並不是顧文君那樣女相貌美,反而顯得不協調的詭異。?
“怎麼可能!”陳長必想也不想地反駁出聲。
然後思索片刻,他立即追問:“太后宮裡多了什麼人?”
季卿卿不耐,怒氣沖沖:“不就是陛下的人在那裡看守着嗎,爲首的就是浣墨那個該死的小賤人!”
陳長必陰惻惻地問:“還有呢?”
一張絕美的容顏閃過季卿卿的腦海,無論忘了誰,季卿卿也不會忘記那個人的。
她恨道:“還有顧文君!那個寫過《西廂記》的顧文君!”
“果然有他!”陳長必心念急轉,立即轉身便要走人,他當然知道顧文君是什麼,這人是頭號大患,他必須要趕緊回去,告訴他家主子。
一定是顧文君動了什麼手腳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