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完還不放過,又故意斜着眼睛衝着顧文君的面容委委一笑,生生是忍了段骨頭的慘烈,只爲了能揚眉吐氣,大肆炫耀一番。
“走!”
這洗碧姑娘平步登天,明明還沒有任何的妃子嬪位,就已經有了浩浩的一行人隨行,眼看那些人盡數從顧文君的面前一一穿過。
“顧公子,我就在太醫院等你了,你可千萬別不來啊。不然,我也難以南心!”
洗碧最後留下一句,然後就真的扔下顧文君一個人。
偌大的後宮之中,就是一條道也是闊平正板,顧文君一個人落在這裡,還真的顯得有點格格不。
“真要走過去?”
顧文君自己看了前面一眼去都看不到頭的寬闊青石板路,遠洗碧得意洋洋的影都已經遠去,就要看不到蹤影。
順着走過去一定能找到太醫院。
只是——
顧文君都忍不住呢喃;“好幾里,也太遠了!”
要是之前,顧文君也都忍了,又不是吃不來苦的;可現在子內里出了問題,顧文君就怕走到一半,把自己弄暈厥過去,那才可怕!
原諒心裡暗,都在懷疑陛下是不是故意扔下的,好讓服輸。
再轉了頭,看到後兩邊鋪着一些鵝卵子的長道,依稀記得蕭允煜是從哪裡抱着過來的。
兩邊各自撒手了,就剩顧文君一個人待在路上,橫着也尷尬。顧文君想來想去,還是長長嘆了一口氣,擡腳就往正前方走過去。
爲了讓其他人都相信,那洗碧驚帝王恩寵,那妖妃作的環節肯定不了。
季貴妃不得,又怕太塊打草驚蛇。其他的嬪妃也是各有各的複雜駕家勢,不宜過早結。
顧文君只能着頭皮,做那個被得寵奴婢懲罰,殺儆猴的倒黴蛋。
這樣,後面的戲份才能越演越真。
“算了,走吧。”
咬牙決定真按照那洗碧的話,一步步走到太醫院了。
……
顧文君看似是被蕭允煜捨棄。
可是早就就把人放在心尖上的皇帝陛下怎麼可能真的讓顧文君欺負。
他是去收拾那冒犯天子威嚴頭上的季貴妃去了!
皇帝陛下也不是能接隨隨便便什麼人在他面前耍心機的。
顧文君是蕭允煜到的唯一一個例外。
有時候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,明知道這個傢伙有可能在騙他,蕭允煜竟然也能原諒。
好像他登時就變得寬容了似的。
可回到別人,蕭允煜就又恢復了暴君戾氣,恨不得斬了所有賤人的腦袋,讓他們再也違背不了朕!
就比如眼前跪伏倒地,子連着袍一起抖發麻的季貴妃——
顧文君搶在浣墨之前告了一狀,蕭允煜當然要理。季貴妃還是排在那犯賤宮前面來惹事的,凡事有先有後。
蕭允煜要挨個來收拾。
違逆他,不能忍。
了顧文君,更不能忍!
“季卿卿!你爲後宮暫代之首的貴妃,竟敢公然違背朕的命令,強闖慈寧宮,是誰給你的膽子敢無視朕的話!”
聲如其人,蕭允煜氣寒如冰,面沉若鐵,人還未完全進到季卿卿的宮裡,就把季卿卿嚇得撲在了往地上。
“陛下,你怎麼來了,我、我……”
即便是尊貴艷的貴妃娘娘,對外如何任跋扈,見了天子也只能卑微地匍匐地上,磕頭請罪。
季卿卿回宮後本就一直惶恐不安,遇上蕭允煜親臨,就更加害怕,說話都不利索。
親眼看到那“太后”出面,就知道大事不好,一旦陛下秋後算賬,季卿卿絕無活路。
可恨本以爲能夠和那人合作,用太后拿住陛下的把柄,到時候就可以和季家代,也可以奪得陛下的關注了。
可誰知道,太后本什麼事也沒有。也是被人耍了啊!
都是那個傢伙害了!
可是偏偏,季卿卿還不能把人供出來,否則自己的算計和季家的況也說不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