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卿卿抖着嫵媚曲線的身子,一邊逞強一邊發虛:“陛下冤枉啊,臣妾只是關心太后並沒有去鬧事啊,是不是有人在陛下旁邊嚼舌頭了?是誰,是浣墨還是顧文君!”
蕭允煜眉毛一挑,掩住了眼下的森寒。
還是被這女人知道了顧文君。
他幾欲發難,最後還是忍下只是冷冷道:“住嘴,你還要跟朕狡辯?季卿卿,你鬧得這麼大,你以爲能瞞天過海,還能瞞得過朕嗎?你要是再不說實話,朕就廢了你!”
這對季卿卿來說,幾乎是比死更可怕的懲罰!
當年她是怎麼擠進宮的,季卿卿最清楚。
那張俏媚的臉瞬間唰白一片,季卿卿立刻改了口:“是臣妾錯了,無論臣妾再怎麼關心太后,也不該鬧上慈寧宮去,違反陛下定的宮規,是臣妾不對。”
她連連求饒,一雙嫵媚地吊梢眼含了淚,更是梨花帶雨,我見猶憐。可季卿卿即便嚇成這樣,也決口不提那背後支招的人,沒有確鑿證據,她是不會交代的。
蕭允煜知道問不出來了,他乾脆嫌惡地移開眼睛,生怕多看一眼,會忍不住心中的厭憎。
“既然知道犯了宮規,那就依着宮規處置吧!你是宮中貴妃,嬪位最高,自當加倍處罰,以儆效尤!這段時間,你都給朕待在這裡,乖乖抄你的《金剛經》,跪抄誦讀百遍,禁足三月,哪也不許去!”
“什麼!”
季卿卿就是心虛害怕,也不敢置信地擡了頭。
太后也只是讓她抄經書而已,陛下竟然給她禁足,甚至還讓她“跪”着抄!這懲罰的意味何止加倍,根本是重了十倍!
“怎麼,貴妃有意見嗎?”
蕭允煜語氣冷煞,已經凝成一道刀鋒,直逼季卿卿,駭得讓人瞬間噤聲。季卿卿即便再不甘再想爲自己爭取,也不敢在這陛下發怒的當口再說話了。
季卿卿身子一抖,又被新一輪的恐懼把頭低得更服帖了。“是、是!”她屈服了。
可低頭的間隙里,季卿卿卻又嫉妒極了,她甚至想着,陛下真的是因爲她違逆御令才下這麼重的懲罰嗎?
是不是爲了浣墨那個小賤人?
還是爲了顧文君那個男生女貌,不陰不陽的怪胎?
憑什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