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君立馬反駁。
“季貴妃,到底是誰藉故罰了洗碧姑娘,還害得上的繃帶夾板都拆了乾淨,需要我幫你回憶一下嗎?”
不平地抿了,一雙細長的葉眉都攏起,星眸里的暗也因爲氣惱閃了閃,顧文君手,從地上跪立的宮人指到面慘白的洗碧。
“這裡到都是證人,貴妃娘娘到底做了什麼,這些人都是看在眼裡的,你當所有人都是傻的麼,還在陛下的面前憑空造謠!”
季卿卿心裡對陛下存着一恐慌,卻虛張聲勢地瞪了一圈,“是嗎,那顧公子倒是問他們啊!到底是我害了洗碧姑娘,還是你夜診失誤才傷了洗碧姑娘!”
貴妃昂首,鬢髮上珠玉琳琅,金彩撞碧,襯得那張香玉的秀靨更加容采煥發,眸掃視之下,竟然真的有不宮人低下了頭。
要本就是季卿卿宮裡的人,被季卿卿嚇退也是正常的。
可是季貴妃明目張胆地用眼神威脅時,就連那些來找顧文君求救的小宮們也噤了聲,不敢爲顧文君說話。
“你們……”
顧文君眉頭皺得越來越緊,攏起一個好看的“川”字。
原本覺得季卿卿撒這樣的謊,可笑至極。
但看這些人紛紛倒戈,顧文君就知道,是低估了季卿卿在後宮之中的威勢。
季卿卿是不得蕭允煜的寵,可是後宮裡本沒有人得到過蕭允煜的一點親近,所以洗碧這樣突蒙恩寵的已經是驚天地,震盪六宮。
既然所有嬪妃都不討陛下的歡喜,宮中又沒有太后,那麼季卿卿作爲貴妃,爲衆妃之首,也是理所當然。
季家,還有一脈同出的季太后,都將季卿卿捧上了天,在後宮之中一向耀武揚威,還總是沒由來地責罰下人。
所以宮人們對皇帝陛下又敬又怕,對季貴妃卻是避之不及。
之前在慈寧宮,是有一個假的“太后”爲顧文君撐腰,才能輕易地擊退季卿卿。
現在雖然有陛下,但是又沒有當場抓個正着,顧文君就沒那麼容易讓季卿卿低頭了。
“顧公子,我看信口雌黃的人是你吧!”
季卿卿對蕭允煜叩首,姿態恭順眼中含,可仰起頭來時,那瞥向顧文君的眼神瞬間就變得毒,上挑的眼角仿佛帶了尖銳的鉤子。
刺得顧文君都覺得好像被蠍子尾蜇了一下,心中一怵。
蕭允煜負手而立,一明黃的龍袍在夜裡最爲醒目,他面微沉,冷眼看着季卿卿肆無忌憚地威脅恐嚇其他宮人,間接迫顧文君認罪。
他並沒有打斷們脣齒相辯,似乎是等着看季卿卿還要玩出什麼手段,又像是在看顧文君會怎麼做。蕭允煜沉默不語,只是在眼底閃過寒冰似的暗芒。
顧文君沒想讓陛下做主,哪怕想讓陛下站在這一邊,也要先找到駁斥季卿卿的論據。
被這厚臉無恥的季貴妃氣得不輕,轉向洗碧問話:“洗碧姑娘,季貴妃那樣罰了你,你說呢?”
洗碧被折騰到現在,完全失了力氣,全靠在顧文君上,從頭到腳都是虛汗。
但是洗碧沒忘記這是誰罰的,雙眼如同兩把帶彎鉤的小劍,要是眼神能殺人,早就殺了季卿卿千萬次了。
咬牙切齒,磨脣抵舌,洗碧正要開口,卻被季卿卿截了話。
“洗碧姑娘,雖然本宮知道你了傷還連夜召見,是有不妥。但也是你自己心氣高,非要住妃子份位的宮殿,這有違宮規,本宮只能請你來談話了。希你別怪罪,本宮也是執行貴妃的職責!”
這一句話的重點全在“貴妃”上。
一次恍若千斤重,得洗碧本就虛弱的子不過氣。
洗碧心一沉,從幾報復的恨意里醒了一半。
“季卿卿可是貴妃,陛下無論如何也不會對季貴妃怎麼樣,可我只是宮出,就算真的靠着這條斷得了陛下的憐,我的嬪位一輩子也越不過季貴妃!要是當真得罪,我以後的日子只會更不好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