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碧想也不想地接了那藥包。
這次陳長必離開得很快,他雖然是醫,但畢竟是外男,不好久留。之前還有個小文子在,可以多聊一聊,但這次他是單獨過來的,爲了不留話柄,很快就走了。
陳長必走一走,洗碧就打開了藥仔細地看,藥是淺淡的黃,手指一蘸,就融在皮上,完全看不出來。
至於氣味也是一點沒有,除了那皮紙有幾分味道,裡面的藥是完全無味的。
“這不就是無無味的藥,也沒什麼奇特的,怎麼就會讓陛下喜歡我?”
洗碧猶疑不定:“難道,一定要抹在脖子上才管用?”
等待是最煎熬的,洗碧心裡轉了好幾個念頭。
當然也沒有傻到那份上,直接就用。洗碧擡手先來一個小宮,“你,過來!”
等那宮到了,在的塌前跪下,洗碧讓人低下頭,然後抹了一指頭的藥,一邊塗在那人的脖子上,一邊說:“之前你給我捶捶得不錯,這香是我得來的好東西,就賞你一指。”
那宮不知道洗碧是拿人來試藥,還滿臉興,連連夸:“謝謝洗碧姑娘!”
一指頭的藥並不多,洗碧一下子就把那小宮的後頸整個仔細塗抹完了,等了又等,也不見有任何變化。
洗碧噌的一下就冒出怒火,“難不是那個陳醫耍我?”
這兩日一步登天,奉承結的人多如牛,當洗碧還是個宮時,就仗着自己年輕貌,不把和自己同級的宮婢看在眼裡。
如今洗碧飛黃騰達,更是不可一世,連醫也瞧不上眼,陳長必要是敢騙,絕對不會讓那人好過!
洗碧越來越氣,看着眼前的那截脖子更是生恨,氣得直接打過去一掌,一下子就把白皙的脖後頸打得紅髮腫。
那小宮本來就已經暗暗發惴,不知道爲什麼要低頭這麼久,洗碧這一打,就把打蒙了,“啊啊!”地尖了兩聲。
“什麼,吵死了!”
洗碧煩得很,直接甩過去一個掌,“啪”的一聲,那半張臉就高腫充紅,原本秀麗的小臉毀了一半,本見不得人了。
那宮的眼淚凝在眼眶裡,卻不敢掉下來,更不敢抱怨,只能死死捂着臉,咬緊下脣不說話。
“又是!”
“洗碧姑娘,上次也是這個丫頭,爲了顧文君說話還不惜頂撞姑娘您呢!”
“對!昨晚我們全都去了季貴妃的宮殿,想救洗碧姑娘,偏偏就是被顧文君留下來,守在太醫院裡,好像一點都不在乎洗碧姑娘似的!”
“滌桃,洗碧姑娘,這次可千萬不能放過了!”
之前這羣宮人們還都瞧不起同爲宮出的洗碧,如今眼看洗碧真的要做主子了,一個個又開始溜須馬屁,爭相討好。
爲了討洗碧歡心,還不惜把昔日的同僚推出去。
眼看洗碧的眸越來越冷,滌桃忙不迭地從地上爬起來,一個勁地說:“不是的,洗碧姑娘,你聽我解釋。”
驚慌失措之下,滌桃臉上脖子的冷汗全都冒出來,打溼了後勁。
汗催發了那塗抹完全的藥,會發出來,生出一奇異的香,頃刻間就奪去了所有人的注意。
“咦,這是什麼味道?”
“好香啊!”
那些宮們也一個個都聞到了氣味,全都驚起來。
洗碧眼中一亮,迫不及待地讓人把啜泣的滌桃拉過來,用手掐着對方的脖子往榻上一按,上下一聞。
這香氣似乎有奇怪的魅力,越是嗅越是想要更多。
連子之間都能勾出一點吸引力,遑論對付氣方剛的男子了,尤其是陛下,他已經及冠,肯定把持不住。
暢想着,洗碧不由呢喃出聲:“陛下一定會很喜歡的。”
那聲音十分的輕,只有離得近的滌桃聽到了。
但是滌桃被死死按着脖子,一都不敢,的臉被打了一掌,又在榻上,得生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