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，所以有門第的考生場前要提前去指定的場所去洗澡，然後穿上考場提供統一服，再場考試。”
這裡還有空子可鑽。
“我還是有機會的。”顧文君一點也不搖，反而堅定了信念。
顧文君頓時打翻了自己之前的謀算，不能留在慶禾縣，不能做寒門考生。得用顧家長子的份去考科舉。
秦川沒有反駁，只是道：“你還真的是膽大包天。”
他有些容。那張板着的臉雖然不及蕭允煜那樣熠熠生輝，彩照人，但也冷俊凌厲，有一種截然不同的覺。
顧文君這下才敢取笑一聲，拉近關係：“秦大人多笑笑，會好看很多。”
秦川一愣，然後驀地反應過來重重咳嗽：“但你若是敢有一丁半點異心，顧文君，你將會骨無存。”
他抓到了顧文君的致命把柄，他現在可以不再忌憚了。
“我知道的。”顧文君語氣幽幽，沒想到繞來繞去還是把自己給繞進去了。
時運不濟，命途多舛。
也罷，穿過來這一遭，本就是多出來的一條命，就當是歷劫度難了。
顧文君嘆了一口氣，垂眼不再說話。
月穿過樹影枝梢投在上，映出子那一頭水粼粼的長髮，在匆忙更換上的男子衫上蔓延開一道道溼跡。
沐浴了一半，上散發着異樣的香，有別於宮中子，也不是民間姑娘。
秦川狠狠別開頭，不敢再多看，他說：“走吧，陛下在等你。”
顧文君救了他一次，顧文君對陛下另有他用……
他不斷地用這些想法說服自己，鬼迷心竅之下，秦川竟然真的決定和顧文君同流合污，狼狽爲犯一場大罪。
他卻不知道在他的後，顧文君卻已經擡起了眼，專注地盯着他的背影。
手裡還緊緊着一把匕首，是之前逃出來時從地上撿起來的。顧文君很自信能說服秦川，但也習慣的給自己留後路。
間諜，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。
久經訓練的本能給了應對伴君如伴虎的靈。
一邊思索一邊跟着秦川往回走。
悉的屋內點着燭，蕭允煜就在門口等着，他雙手負後，面在暗中模糊不清。遠遠瞧着就讓人覺得不好招惹。
夜已深，四下寂靜，屋外守着幾匹馬疲倦地伏在地上，應該還有其他侍衛也一起趕了回來，守在暗，保護蕭允煜。
顧文君一步一個腳印走到蕭允煜跟前，沒有演太過，因爲逃命打鬥，是真的累了。“蕭大人……”
已經纏好了前的裹布，於是輕地喊了一聲，便形一頓，在蕭允煜應聲之前便整個人了下來，閉眼暈厥了過去。就在這要徹底摔倒的時候，一雙手有力地接住了顧文君。
那雙養尊優的手迫不及待地把擁懷裡，緊緊抱着，作溫，聲音森寒：“秦川，回去自行領罰。”
“……遵命。”
秦川跪着領命，暗暗回了忍不住出的手。剛才，他也下意識地想接住顧文君。
蕭允煜沒有注意秦川，只是緊了緊懷裡面瘦弱的年，他眼中划過一道亮。“逗留太久了，不能再耽擱。啓程，即刻回京！”
竟然就要這麼帶顧文君返京。
不錯，蕭允煜就是後悔了。
他捨不得留下顧文君，這才在第一時間發現不對，就連夜騎馬趕了回來。當他決定回來的時候，就沒想過放顧文君在慶禾縣。
他想：“顧家眼拙，丟了一顆明珠。朕倒要撿回來，在邊好好雕琢。”
蕭允煜做了決定，他了顧文君的臉，便察覺出不對，當下就強地說：“你就是天縱奇才，也趕不上顧家對那嫡子顧瑾十幾年的心栽培。京城，有最好的書院，有最好的夫子。顧文君，在那裡，你才有機會。”
他不管不顧道：“現在就是要給你這個機會，你就是裝暈想糊弄，也要跟着回京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