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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百九十五章 暗懷異心

蕭允煜捨不得。

他那一點不着邊際的想,又怎麼換得了顧文君這樣的絕穎天才。

顧文君救過他的命,他也救了顧文君,早就兩相扯平了。他們本就是在互不信任的況結識的,夾了種種誤會。

可一旦相知相,融,那就無法再簡單計算虧欠和還清。

這關係也早就不止是純粹的利用了。

蕭允煜有多看重顧文君,不止一次爲人涉險出宮,顧文君便也同樣對他懷着一片赤誠之心。

這人也是傻。

“真是蠢,白長了那麼多的心眼,難道就不知道提防一下朕嗎?”蕭允煜心裡一嘆。

明明他都已經表現出心生嫌隙的樣子,可是顧文君卻還不知道避嫌,心心念念就想着他的康健,外面的天都已經作一團了,顧文君還一直在研製解藥,想要治他的毒。

蕭允煜一向冷心冷肺,殺過甚,可他的心臟也是做的,到底不是銅牆鐵壁。

容顧文君冒犯了第一次,自然而然就會有第二次。

他扶起自己的子,從案桌前站立。蕭允煜姿拔,站立時便像是一把時刻準備出擊的刀劍,尖刃上閃着銳利冷芒。

只是此時,這把常勝不敗的刀卻收回了鞘,終於收斂起一的鋒芒。

“這次,就算了。”

蕭允煜心中未嘗不曾糾結,但是他掙扎一番,最終還是決定甩掉那滿腦袋揮之不去的綺思異想。

這天下的一切都是他的,顧文君當然也是。放眼後宮,蕭允煜要什麼樣的人沒有,他只是不稀罕地

他不缺也不需要侍寢的牀伴,他需要的是能輔佐他江山一統的謀臣!

垂眸一掃,蕭允煜便看到顧文君之前疊好放在一旁的奏章,他不用再翻開看,也早就讀了摺子里的內容,左右不過是要爲敬王殿下請願。

“哼,沒想到啊,蕭寧晟,你一個在江東的廢人,斷了,手竟然還能那麼長,把控着一個名震京城的春風殿還不夠,竟然連朕的朝堂也要手!”

蕭允煜扯了扯角,冷哂一聲。

從封策大典算起,他已經登基一年之多,可是朝中不乏在他和敬王蕭寧晟之間兩頭下注的牆頭草。

敬王在京城縱橫多年,深謀遠慮,又是先帝的親生弟弟,幾乎就是先皇駕崩後繼承皇位的最佳人選,唯獨輸在那一雙不能行走的腳。

而最終,是蕭允煜奪了皇位,卻總是因爲年輕氣盛便被人低估。

他唯一比蕭寧晟弱的,就是掌控權勢的時間太短,手下可堪大用的心腹仍然短缺。

但是好在,有了顧文君,現在蕭允煜反而多了一樣優勢。他角輕抿,冷笑了一下。

蕭允煜眼眸微,他重新提起筆,翻開奏摺,眼神落在那誤滴的一點硃砂上,他像是凝視着奏摺,又像是在過那些字跡想到其他的事。

也許是因爲解除了顧文君那一樁心事,蕭允煜心一松,竟然也能平靜看待這滿篇爲敬王說好話的無用廢折。

“不對,離京的時候悄無聲息,回來卻要大費周章,敬王絕對是另有謀算。”

緒一定,蕭允煜終於能冷靜下來,沉下心思考。很快他就從這發瘋似的鋪天蓋地呈上來的奏章中察覺到異樣。

對了,他差點忘了,敬王是昨夜趕回京城的,就在他夜審陳長必的時候!

一旦將前後的細節聯繫起來,蕭允煜頓時眼神清明,心態也恢復平和。

他口中低喃:“皇叔,你也一定想不到吧,你手中那顆埋藏得最深的棋子,還是被顧文君揪了出來。宮中的消息斷了,你回來的時候,是不是很着急啊。”

一支筆提起蘸過硃砂,蕭允煜又落筆,就着那奏摺上誤沾的一點塗抹開,畫了一個大大的叉。

批註曰:“不可!百姓疾苦,敬王爲皇室,也當恤民間,切莫鋪張浪費。怎麼離京的,就怎麼回來!”

一批完,蕭允煜便甩了筆,氣勢斐然。

陛下終於大發神威,斷然否絕了一干臣子的狗屁奏章,可是顧文君就還得繼續伏低做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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