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啊!疼死我了!”劉喜撐着腰倒回椅子上,靠在桌邊大呼小叫。自從陛下登基,他可就再也沒遭過這種罪了,就快沒了半條命。
他巴望着顧文君把另外半條命救回來呢,哪想到顧文君竟然在這個節骨眼上要走。
“要想改變這對峙的局勢,光從朝堂下手還不夠,還得從朝堂外面入手破局。”
顧文君雙眼微亮,那初雪般清透的眸子真是天上星水中月似的,世間難尋的絕色,讓劉喜一個閹人都看得愣愣發怔。
她冷靜地解釋:“禮部中有不少的'文山派',都是文山書院出來的學生。而我的師父,就是文山書院的師長程鴻問,而他又與首輔大人相識。”
那雙眸子裡閃過一絲皎燦的明光。
“要是由我做筏,也許只能說動禮部改了摺子,甚至能讓首輔大人傾向陛下。只要做成一件事,陛下就不用忌憚敬王了!”
“慢着慢着!”
劉喜額間冒了冷汗,連聲勸到。
這法子確實是妙,而且顧文君又不在朝中爲官。正因爲毫無牽扯,做起事也便自由,不會被人提防。
可是——
“唉喲顧公子,陛下才剛把我送過來,讓我伺候你呢,你怎麼就要走呀?而且那金蠶蠱的毒,也得你來解,陛下離不開你啊!”
這話倒是真心的。
不止是正事離不開顧文君,就是心裡也離不開。
可要是陛下知道,讓劉喜來伺候,本來是想給顧文君賠罪討好關係的,結果劉喜卻把顧文君給伺候走了……
這!
一想到這後果,劉喜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,完全不敢想下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