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君好奇蕭允煜的份,卻不會傻到問出口。
但也不願意接這蕭允煜的提議,人債變易,不划算。
“我要自己回顧家去,不用你幫。”顧文君很冷靜。
有自己的傲氣,“我會參加今年的試。”
試便是科舉的初試,顧文君是要和那江東第一才子顧瑾一爭高下了。中了秀才,中了舉人,中了狀元,顧家再不甘心也要迎回顧文君!
蕭允煜不由多看了幾眼顧文君的臉,見那秀氣的面容上眼神清亮,熠熠生輝,終於有了一興趣。
見蕭允煜反覆打量,顧文君斜了一眼:“放心好了,我既然都已經對外瞞了你的份,自然會救你。你別再不知好歹,有什麼歪心思就行!”
得理不饒人,睚眥必報,毫釐必爭,當真無賴!蕭允煜怒極反笑,死寂的緒倒是難得有了波。
突然聽到聲響,蕭允煜側頭,“等等,外面有人。”
這麼靜都能聽到不對勁,功非凡啊。
顧文君二話不說,蹭地就跑了出去,跟個兔子似的,三下五除二就揪住了鬼鬼祟祟的屋外人影。
完全不看是誰,顧文君先拳打腳踢過後再問:“是哪個小賊在這,我要告訴許三哥,讓衙門來抓你!”
“別打、別打了!我是李花李嬸子啊!”
被踹倒在地的婆子跌跌撞撞地爬起來,大呼小。這個李嬸子一褐在牆角里,沒有蕭允煜提醒,顧文君還真發現不了。
李嬸子擡起臉,眼裡分明滿是怒氣,卻堆起笑,“文君爺,我之前在你娘親莊子上做活,你不記得我啦?”
顧文君記得,偏說:“沒印象了。”
李嬸子氣得心窩發,還得對這個泥子假爺裝親熱:“沒事,文君爺,我就是聽許三爺來查逃犯的時候說的,好像是顧家那邊來人要接你回去了?”
就是許三沒把門,消息也不可能傳這麼快的。
除非有人故意盯梢,難怪蕭允煜昨夜被撿回來,今天就連許三知道顧文君屋子裡進了一個陌生人。
看來就是這個李嬸子一直在暗中監視,一有事就給顧文君母子下絆子。好好的田莊落敗,富庶的娘家勢微,養長大的娘親病死,這之間不了齟齬手段。
這種手段,全是內宅私。
哪怕顧文君落到這般境地,那江東顧家的現任主人,也還不肯放過。
太過了。
顧文君生出了火氣:“是又怎麼樣?”
李嬸子眼睛轉了轉,細小的眼裡冒,“可不對啊,那顧家老爺在江東可是大人。顧家來人,總應該有大陣仗吧,可村子裡完全沒消息啊。你別是被什麼逃犯給騙了啊,文君爺。”
“我看啊,還是讓許三爺驗驗份,給顧家遞個消息問問。”
李嬸子皮子不停:“不然查一查他上的傷,不是說那逃犯了重傷,一查一個準。”
顧文君臉一肅,“李嬸子這是什麼話!許三哥已經代過了,這是縣衙大事,不能走消息的,你在這裡說話,小心一起被抓進去!”
李嬸子的一僵。
顧文君又和了神:“我也是擔心李嬸子,畢竟你之前也是我和我娘的下人。”
“下人?”李嬸子跳腳,這話簡直是的肺。
顧文君手扶了李嬸子一把,全在傷上使勁,“剛才沒看清人,打了李嬸子真是抱歉啊。這天都快黑了,李嬸子還來看我,應該是來關心吧,也不用送什麼,帶兩個蛋就行。”
還要給兩個蛋?
蛋多貴啊,一隻母才能下幾個蛋!
李嬸子麵皮上陣陣發黑,被顧文君兌得說不出話。
偏偏李嬸子還是自己爲了套話主喊的文君爺,沒法耍脾氣。
“不要緊,我就是擔心文君爺才過來看一趟,既然沒事我就先回家去了。家裡面病了,到現在生不了蛋,我得回去看看。”
李嬸子不甘心,一邊應付一邊屋子裡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