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後那個地點偏偏就是顧文君在慶禾的破屋子——
“奴婢就是在那時被毀了清白,但怕被夫人嫌惡,才撒了謊騙說是看到文君爺屋裡藏了人。結果被老爺一眼識破,狠狠教訓了奴婢,奴婢嚇壞了,再也不敢說其他的。”
顧文君差一點認不出來。
雪燕完全變了個人,跪在地上如泣如訴。
曾經俏的年輕姑娘變得蒼白憔悴,整個人腫脹了一圈,下虛晃。
“雪燕,你不要說!”顧文君神不好看,已經爲這件事想了一夜。
現在是第二天。
顧瑾浩浩地帶着顧文君、以及師長、幾位先生來到京城一座別院裡。這事關係到文山書院的清譽,容不得馬虎。
一見到他們,雪燕就跪了下來哭:“大爺,你一定要爲我做主啊!”
無論誰說話都不肯起來,就是說要人給自己做主。
顧瑾暗中使了眼,雪燕就衝過去緊緊抱住了顧文君的大,“文君爺,你爲什麼一直不來找我,難道你真的忘了我嗎?我是恨你對我做了這種事,可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你的孩子,文君爺你不能不要我啊!”
直到師長發話,“你先起來,我是顧瑾和顧文君的師長,你放心,如果顧文君真的是對你行兇之人,我一定會和顧瑾一起,給你個代。”
“是。”雪燕渾發着其起來,不敢看顧瑾,只能怨毒地盯着顧文君,發泄恨意。
一位了解醫理的先生上前診脈。“確實有了孕,但是脈象還很虛,不到一個月。子底很差。”
時間也能對得上。
顧文君仔細看了看的臉,和行況,心裡起疑,這恐怕不是自然孕。應該是用了什麼虎狼之藥,外加找過不壯的男子對雪燕強行——
簡直喪心病狂!
顧文君神一暗,那顧家,那清樂縣主爲了謀害,真的是不擇手段,連自己的婢也可以這麼折磨,狠辣歹毒!雪燕到了這個地步,也只能死死咬着顧文君不放,拿做最後救命的筏子。
顧瑾見垂頭喪氣,便趁勢道:“顧文君,你還有什麼話說!”
言語間還威利,接連引導,“還不如早點承認,要是看上了雪燕,爲什麼不直接說,要做這種下流的事!難道顧家對你,還會吝嗇一個婢嗎?”
實在被這一家子不要臉的勁氣到了。
還以爲顧瑾好歹會明正大地比試,結果卻和玩這招,卻想不到顧瑾見表現得過於出,竟然慌到接了家裡的惡毒下策。
要是直接公開別,一切都迎刃而解,偏偏要藏住份。這招使得下流,但還真的用到顧文君弱了。
顧文君越是生氣,心裡就越是沉着,着自己飛快思考。
心念一,突然問:“雪燕你口口聲聲說是我,怎麼不提我屋裡另外一個人,你當時也看到了,不止我一個男子!也許是你急之下認錯了人,事是他做的!”
“不是他,就是你!”
“你憑什麼說,就是我?”
“我記得你那天穿的裳,是件短褐麻衫!那個人穿的服和你不一樣。”
顧文君看着雪燕,繼續問道:“你還記不得,是在哪裡被害的?”
雪燕怔了怔,但是早就套好了口供,直接道:“是在臥房門口,我本想討杯水喝,可是文君爺你突然……”
“臥房邊?是不是有門檻的地方。”顧文君又問。
雪燕記不得了,掩面哭泣:“文君爺你何苦我回想這種不堪的事,你如果真不想負責,那我和這個孩子一起死了算了!”
顧文君連忙穩住:“要真是我的孩子,我一定會負責!”
“你承認了?”雪燕狂喜。
“雪燕,你記不記得,你當時還給了我二兩銀子呢。”
“是,是的……”雪燕不知道爲什麼又轉了話題,懵了。
“多虧了你的錢,我才找到牛車把我們兩人送到縣裡,剛好你老爺就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