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君想複雜。
看來陳家是秋後算賬想要不管不顧地栽贓頭上了。
的大內高手保鏢幹的事,最後竟然又牽連到頭上來了,世間還真是因果循環。但是也相信天理昭昭,報應不爽。
顧文君還不信了,陳家能拿怎麼樣!
手打人的是前錦衛都尉,暗中默許的當今皇帝陛下!
陳家還想怎麼算賬啊?
那捕快許是得了什麼暗示,冷笑一聲,態度並不客氣,“顧公子,請吧!”
阿武一言不發,但是形一閃就擋住了捕快的手,攔在顧文君前。
顧文君把阿武按住,“好了阿武,沒事的。京城衙門是重中之重,一定會依法行事的,我什麼也沒有做,自然什麼也不怕。”
那捕快聽到了,眉眼間快速地划過一嘲諷,顧文君和阿武都看得分明。
這下阿武更不放心了,清秀的臉上皺起眉:“可是爺……”
如此嘈雜哄鬧的聲勢早就鬧得整個書院都知道了,雖然先生管着,沒有書生跑出來看。
但糾纏下去,還是影響不好。
程鴻問爲師長,早就被捕快來問話,他正在一旁,臉鐵青得難看至極。他道:“怎麼,陳亮推了我的學生落水,我還沒算賬,他莫名其妙被打了一頓,隔了半個月才想起來要算賬?”
“顧文君是我帶過去的,那天晚上也是和我一起回來的,怎麼不把我一塊抓了去審問?”
“師長。”顧文君怕程鴻問護子心切會衝,搖了搖頭,“我去衙門裡和他們當堂對峙,解釋清楚就好。”
程鴻問恨得一嘆氣。
“我知道你伶俐,可是你別犯傻啊,馬上就是鄉試了!你在文山書院就讀,就是朝廷認證的貢生,可以直接參與初試。但要是你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了司,那你就不能考科舉了!”
陳家果然心思歹毒,拖了半個多月才報,原來就是爲了這個!
阿武聽得急了:“爺等我,我去找人。”
“等等!”
顧文君住了他,這個武力高強的小年第一次這麼表緒,整張臉憋得通紅,眼裡滿是氣憤。
“你還是帶上這把匕首吧。”
不願意這麼無緣無故地去求蕭允煜。
雖然不知道那位皇帝大人爲何三番兩次,爲了的事主出宮,但蕭允煜主來,和求蕭允煜來是不一樣的。
心裡有數,所以習慣地帶上一個雙保險,這把匕首是蕭允煜的,象徵着救了蕭允煜一命的恩義,顧文君要確保,他一定會想辦法救出。
“放心吧,我會沒事的。”
那捕快見此冷哼一聲,口中不斷地催促,心下鄙夷:“故弄玄虛!”
顧文君並不理會,只是眼睛一轉,拿出攜帶的珍寶匕首,原本是想將這匕首當傳家寶好好放起來的,看來現在又要用它了。
藉口找的也很好:“去衙門,肯定是不能帶管制兵的。你去的時候把這個拿好。”
阿武一臉不解。
“行了別廢話了!還有什麼話,都留到衙門一起說吧!”捕快惡聲惡氣,毫不把文山書院的賜招牌放在眼裡。
顧文君按了按阿武的手,轉跟着那羣捕快一起離開。
他們走後,書院才徹底發了。
衙門來抓人,這麼大的事,教書先生們肯定不下來的。
之前還是文山書院一寶的顧文君,轉眼就爲了嫌疑犯人被捕快抓走,這麼大的落差反轉,太人大跌眼眶,全部都在議論顧文君的事。
“顧文君可是連程師長都收爲嫡親門生了,能寫出'書山有路勤爲徑'和'三星日月'的人,怎麼可能做出什麼惡不赦的事呢?”
“那可不一定!誰知道他肚子裡彎彎繞繞的是什麼腸子?也許師長也被他蒙蔽了!”
“對!有才華也不一定有人品!他那個兄長,顧瑾不也是如此,說是告假回江東了,誰不知道是師長辭退了他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