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他們拖着,顧文君不在牢房裡關到死,也要被這些人給欺辱致死。
是陳亮、不,大概陳亮那個好爹,禮部侍郎陳同禮和陳家都參與進來了,還有那個府尹大人,通通都打着置於死地的主意!
顧文君把他們一個個都銘記在心,每一個加害的人,都要讓他們後悔!
此刻,又想起師長的話:“無權無勢,無名無利,誰都能任意欺拿你!”
怎麼能甘心!
顧文君看了看那些大漢們的形,和人數,自知不敵,這也沒有以前練的手了,只剩下一顆好使的腦子。怕死,也怕痛。
而且——還是個人!
真要廝打起來,怕不一會兒就餡了,要是發現是子,到時候這五個大漢會怎麼做,會不會發生更加噁心的事,顧文君就不敢斷定了。
心臟不安地跳着,顧文君額角冒汗,面上卻還強裝鎮定,溫聲細語地相勸:“君子口不手,有事好商量,各位能不能和在下好好說話?”
一邊說着一邊往角落裡退,眼裡看到了着土牆邊的淨桶。
淨桶就是古代的馬桶,牢房裡吃喝拉撒都是一間,所以到瀰漫着骯髒臭味。那原本是顧文君最不想靠近的地方,但現在那裡卻是唯一活命的機會。
“顧公子,勸你別敬酒不吃,吃罰酒。”
那大漢直接威脅:“也別怪兄弟們,誰讓你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呢。”
說着他臉一變就轉爲厲,直接擡腳踹了過來。其他四人接收到信號,也同時出手圍攻,本不給顧文君逃竄的機會。
還好一早就看準了時機,顧不得廉恥,一個打滾從那大漢的下鑽了過去,繞過他們五個人直直跑到淨桶邊上。
顧文君閉氣屏息,還是能覺到那味道。
飛快地掀開擺,提起腳作勢就要踹倒那裝滿排泄的淨桶,“你們要是過來,我現在就把這東西給踢了,一起罪!”
這些大漢們才紛紛住了腳步,都不願意沾染上髒污。
顧文君默默算計數着時間,希的救兵能快一點來!
就在這時,牢房裡又一次打開了。
走進來一個年紀頗大的老捕快。
他擡眼左右一看,大罵:“都關進牢裡了還不安分,你們這羣人是想造反麼!都給我安靜一點!”
大漢們這會兒裝乖,一看就是老油條了,個個兒都恭敬地應下:“我們知道錯了。”但下一刻擡起眼,仍然滿是威脅之意。
等那老捕快一走,就不妙了。
顧文君還在想該怎麼辦,就見那老捕快指了指,“六個人在一塊也不怕被死!你,出來吧,換個牢房。”
心裡一喜,卻聽見一個大漢開口:“那分一半好了,三個、三個地關,總不了。”
該死!陳亮到底給了多錢,這羣大漢竟然還要追過來弄死。
危急之下顧文君忙道:“這位捕快大人,您做事哪裡用得着我們來教,當然您想怎麼安排就怎麼來。”
老捕快一聽舒坦了,點頭:“沒錯,我他麼還用得着罪犯來教不!”
然後他便帶了顧文君出來,在五個彪形大漢虎視眈眈之下,躲過一劫,換了個牢房待着。
轉移的間隙里,顧文君正要鬆一口氣,就聽老捕快在耳邊低語:“是秦家那小子秦宸求得我,但我也只能幫你到這裡了,陳亮是禮部侍郎的兒子,宦子弟想要整你這樣的寒門出,太容易了,你挨不過去的,早點認了吧!”
秦宸?
顧文君怎麼也想不到,那個仇富嫉惡的秦宸竟然會爲做到這個份上。
當初和他結,只是覺得秦宸雖然偏激,但是大有可爲,能爲所用。卻沒想到,秦宸是真的與了心,真心相助。
顧文君心裡多了一,緊接着就又到沉重。
多關一天,上的名譽就會損一分,很可能會影響到之後的科舉。陳家是禮部出,一定是算計好了,刁難報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