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是當了駙馬,這科舉不就白費了麼……”
“顧家該不會就是打着這個主意,故意想奪了顧文君的職吧?”
“要是顧文君自己喜歡公主,顧家也攔不住他呀。真不知道顧家祖上是冒青煙還是氣得生煙,好不容易出了一個顧文君,竟然沉溺於兒長!”
這時候,顧瑜就會委屈地否認:“不是的。
現在只有文君能科舉,顧家盼着文君升遷都來不及,怎麼會害他呢!”
顧瑜一垂下眼,輕蹙眉,就顯得弱不風,楚楚可憐。演出傷心難過的模樣,像是極其自責似的。
如今在外面總是那麼說:
“文君以前苦了,父母一輩的恩怨過錯,本來就不應該由兒來承擔。
以前種種,都是誤會。我這個當姐姐的,也做得不夠好,沒有及時勸解,平白髮生許多紛爭來,鬧得兄弟父子不寧。”
顧瑜裝得無辜,把自己摘出來,仿佛從來沒有算計對付顧文君一樣。
末了顧瑜還要溫綿綿地說上一句:“只要文君願意,顧家永遠都是他的庇護之地。”
惜羽的千金閨秀們對此不屑一顧。
“裝什麼裝,誰不知道當年就是顧家拋棄了顧文君不聞不問,如今人家名了,又和陛下、公主關係匪淺,顧瑜就又地上趕着認親。
呸!當真不要臉。”
“也不知道顧文君認不認這個姐姐!”
“顧瑜天說顧文君是弟弟,現在看來公主殿下也就是因爲這個才容忍跟在邊的。
憑顧瑜那裝模作樣的,誰看得起!”
“以前顧瑾在的時候,顧瑜可只認一個嫡兄,眼裡哪有顧文君啊!現在顧文君要當準駙馬了,顧瑾完了,顧瑜就突然只有一個好弟弟了,真會捧高踩低的!”
看清顧瑜真面目的人不。
可是他們卻出於各種各樣的原因,不好當面拆穿顧瑜,只敢在背地裡議論。
原來顧瑜早就借着是顧文君姐姐的關係搭上了蕭允翊公主,在京城學坊一時風頭無量,很是得勢。
誰曾經給顧瑜吃過閉門羹,誰又對冷嘲熱諷,全被顧瑜懷恨一一記在心裡。
然後,借着蕭允翊公主殿下的手把那些人明里暗裡教訓了一遍,真是表面矯造作演一套,實際上仗勢欺人、手段狠。
看上去,顧瑜確實慢慢融了京城閨秀,多出了不手帕。
其實卻更遭人恨了。
只是有蕭允翊公主撐腰,沒幾個人敢在明面上說三道四,指責顧瑜的是非。
要不是的親兄長顧瑾名落孫山,好不容易結上的公主殿下又服喪不在,顧瑜恐怕能更囂張。
但無論如何,顧瑜和顧文君都姓顧,總歸有着那麼一層沾親帶故的關係。
而且此前蕭允翊公主來子學坊的時候,顧瑜也確實一直跟在公主殿下的邊,這都是做不了假的。
所以。
當顧瑜出顧文君早已有心儀之人,甚至就是蕭允翊公主!一時之間,還真沒人懷疑。
顧瑜說:“”
顧瑜不是個蠢的。
即便曾經也幾次三番折在顧文君的手裡,算計一次失敗一次。嫉恨和憤怒早就吞噬了顧瑜,不斷地刺激要把顧文君從高拽下來,重新踩進泥地里。
以前有多高傲自信,如今就有多掙扎痛苦。
在顧瑜看來,把自己說是顧文君的嫡姐,無疑是一種莫大的恥辱。那可是一個出、統不如自己的野種棄子!
現在卻要反過來藉助這樣一個鄉下泥子來造勢友,實在是太荒唐了!
所以這場局,必須完無缺,毫無隙,只有這樣,才能織一張麻麻的網,籠罩住顧文君,容不得顧文君破局困!
八卦是最容易傳開的,顧瑜不把話說死,自有人替添油加醋,火上澆油。
何況顧瑜做足了準備。
之前在蕭允翊邊也不是白伺候的,從蕭允翊那裡知道了顧文君在皇宮裡的很多事,結合一半真的,再摻進一些假的,這故事就挑不出差錯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