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通過京城學坊以顧瑜的名義,來請顧文君去看病。
傳話送到。
連顧文君都要思考一下對方究竟打着什麼主意,邊的親朋好友們更是急得跳腳。
阿武都勸道:“爺別去,誰知道那個顧瑜的病到底是真是假,這一定又是一個謀詭計!”
秦宸沒有急着要顧文君的回答,而是一臉嚴肅地陷思索。
王子逸認識的人脈一向是他們之中最多的,消息靈通。
他說出自己差遣小廝打聽來的內幕:“京城學坊里的人躲顧瑜都躲不及,雖然不知道顧瑜在打什麼主意,但生病的事八是真的。
現在他們都怕顧瑜是染上什麼會傳染的惡疾。
再不治,那些富家子弟恐怕要讓顧瑜捲鋪蓋滾出去了。”
秦宸若有所思:“難道真的病重至極,走投無路才來求你?”
王子逸往地上呸了一口。
“了知道吃飯,病了知道求大夫,之前幹什麼去了!是顧瑜,就給顧文君找了不下十次麻煩吧?
那姑娘家本來長得還不錯卻如此損,和顧瑾那小子裡外一個模樣,這種惡人,就是病死了也不能治!
真死了還清淨,算積德造福呢。”
他說得起興還手舞足蹈的,像是迫不及待要看顧瑜一命嗚呼。
這些人都是顧文君的親信至,自然是不得看顧家那邊倒黴,說起顧瑜這突如其來的病,甚至有幾分喜。
但顧文君的神卻沒有半點放鬆。
嘆了一口氣:“不行,顧瑜死不得。”
“什麼意思?”
王子逸瞪大了眼睛,“別告訴我,你要大發慈悲,把菩薩心腸用在顧瑜那個小人上!”
“我心中向善,但也不傻。”
顧文君好笑地白了王子逸一眼。曾經也在烽火狼煙里來去自如,手上也不是沒有沾過人命。
只不過。
“來回打了這麼久,你還看不出顧瑜的小心思?
煞費苦心,託了京城學坊的師長來求我治病,既是示弱討得同,又想要借着師長的輩分來我。”
秦宸也開口道:“還真是花了一些心思。
但凡是顧瑜自己來求你,都不需要糾結那麼久,直接回絕就行。偏偏要打着學府的名號,又能你一頭,還能讓事傳開,反而把你到道德困境了。”
分析完,秦宸又連連搖了搖頭。
“一個好端端的子把小聰明全用在怎麼算計人的頭上,真是蛇蠍心腸。”
顧文君諷刺了一句:“這可都是顧家的真傳,顧瑾只學到一半,還不如顧瑜學得妙。”
其實並不在乎顧瑜的死活。
顧瑜又不知道當年的真相,死了也不影響繼續查那些前塵往事。
就算顧文君要揭顧家那位郡主夫人的苟且,和顧家孩子的世真相,也不需要顧瑜活着。畢竟顧瑾顧瑜是雙生兄妹,只要活一個,就夠用了。
不過。
倘若顧瑜真的病到命堪憂。
顧文君還得好好想想,到底要不要讓對方死得這麼輕易。
而且這顧家嫡要是真的死在京城,所有的輿論力都要集中在顧文君頭上了,可不想背這個鍋。
就是死。
也得讓顧瑜死在外頭,死在對的時候。
最好,是死在真相大白,份祕全都暴之後——
顧文君實在太想看到那一天了。等到一切明了,這對雙生兄妹該如何驚愕懊喪,還有那郡主夫人和郡守大人又要怎麼相互攀咬。
要查明所有的事,讓顧家人跪着給娘親磕頭認罪!
想到這裡,顧文君有了別的主意。
“我已經聲明與顧家徹底劃清界限。這種時候,我一言一行更不能落人口舌。
只能有顧家錯,沒有我的錯……”
顧文君說:“我還是去一趟,先看看況再做決定。”
王子逸還想再勸,就看見顧文君那張緻無暇的臉上揚起一抹狡黠的笑意,頓時他明白了,顧文君的“看病”沒有那麼簡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