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君心中倏地一凝,當即開口。
“既然病事爲重,就無私之說。公主殿下有什麼疑問,可以直接說,不必顧慮旁人。這樣其他人有什麼問題,我也好一併解釋清楚。”
顧文君把話說得滴水不,前前後後都堵住了蕭允翊的說辭,合合理。
這也讓里堂內的男男都把心都放回肚子裡。
不然蕭允翊公主開口,他們還真不好應對。
要是真的退下去讓顧文君和蕭允翊獨,這要是真的發生了顧瑜所說的事,那他們也逃不了牽連;可要是違抗不從又接二連三得罪公主,討不到好。
衆人的神從難掩震驚變爲稍微放鬆。
然而蕭允翊卻沉下臉,緻的容貌都像是裹上一層冰霜,凜凜不可侵犯。
顧文君越是防範越是讓蕭允翊心中惱怒。
蕭允翊知道,顧文君在外面澄清,沒有留任何餘地,就是不想和公主再有牽扯。
而這次,蕭允翊千方百計,已經想出了一個最合適的方式見面,顧文君卻連一個談話的機會都不肯接,怎能不讓蕭允翊惱怒。
蕭允翊沉下雙眸,冷冰冰道:“既然如此,那你就說吧,你有什麼把握?”
這個問題是顧文君來之前就考慮到的。有所準備,底氣十足,一出口就有論據有典章的醫治方案,讓人聽着就安下心。
好像這病再如何棘手,也難不倒顧文君。
哪怕是迫不及待要趕走顧瑜的李家小姐李雪容,聽了也覺得顧瑜落在顧文君的手裡,應該能治好。
但顧文君說來說去。
其實仔細分析,說的就是一些更加詳盡完備的祛寒養生之法。只是這些名門子弟大家閨秀不擅醫理,又尊崇聖賢書,聽顧文君引經據典,自然一片嘆服。
然而下一刻,蕭允翊便冷哼。
“這樣聽來,顧瑜的病確實沒什麼好避諱的,勞你多費心了。
想不到你連這樣的病都能治,早知如此,當初就應該一直讓你醫治母后,而不是讓太醫院那羣廢接手。
你一個,抵得過上百個太醫了!”
這褒獎的話裡帶刺,顧文君不敢接,連忙否認。
“在下只是盡力而已,公主殿下謬讚了。”
蕭允翊盯着顧文君許久,忽的開口語出驚人:“這件事是講明白了,本公主心裡有數。
但要是本公主還有其他話,想要單獨與你說呢?”
話音落下,四都響起不敢置信的氣聲。
不過緊接着,衆人又都按捺住,屋子裡安靜到連呼吸聲都聽不可聞了。
大堂中的所有人都沒想到,蕭允翊公主竟然如此直接地提出要和顧文君一對一談話。
原來公主與顧文君當真有一些來往。
到底是什麼事,才要私下說,還要避開旁人?
難道顧瑜那些話並不全是編的?!
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連串的事打破了計劃,蕭允翊也開始不按常理出牌了。
這忽如其來的舉也着實嚇了顧文君一跳。
好在還戴着面巾,好歹能掩飾緒,顧文君連忙收斂神,整理言辭,果斷乾脆地說明:
“在下知道,公主殿下心中還有一些疑慮。此前顧瑜做了一些冒犯公主的事,玷污了公主的名聲。
事關皇家面,要是有什麼需要在下配合的,一定竭盡所能。
還請公主殿下莫要多想,與其揮退旁人,還不如直接當面說清更好。”
又是一番面面俱到的回絕說詞。
顧文君說得還十分懇切,不僅幫公主着想澄清了一些誤會,而且還能解答屋子裡其他人產生的疑問。
但是蕭允翊卻不想放過顧文君。
實際上,蕭允翊公主本就是爲了顧文君來的,顧文君越是步步後退,蕭允翊就越要緊不放。
看着顧文君不毫破綻,面不變,蕭允翊反倒連連冷笑,秀眉緊蹙。
“顧瑜是多。”
蕭允翊順水推舟地斥責了顧瑜一通,然後又重提舊事。“可你顧文君,既然敢做,爲什麼不敢認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