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允煜輕呵一聲:“文君不必憂心。既然你出手花了心思救,朕自然不會抹殺你的功勞,白費你一番苦心。
何況朕也達到了目的,得饒人且饒人,勿要拖累自己。文君的教誨,朕都一一銘記在心。”
顧文君心下恍然。
蕭允煜學得確實十分妙。
就連顧文君也只不過是想要等着這羣人全都冒出頭後一併反擊,狠狠一擊。只想着借力打力,讓顧瑜和公主聲名狼藉。
這也是慣用對付顧瑜的手段。
這是顧文君在和顧家私鬥法中磨鍊出來的手段。
然而,蕭允煜卻有一套更加殘酷腥的宮廷鬥爭法則。顧文君和顧瑾、顧瑜有着難以調和的家族矛盾,而蕭允煜則與他那同父異母的皇妹有着深惡的海之仇。
顧家人只求名利,蕭氏皇室卻是要爭權勢,奪江山。
事關正統大業,更不可能留。
蕭允煜遠比更了解公主的秉。公主不會善罷甘休,蕭允煜也不想留一個後患,哪怕蕭允翊是公主不是皇子,他也決心除掉這個潛在的威脅。
“陛下,英明。”
顧文君慨,陛下的長之快完全出乎的意料。顧文君都想不到,蕭允煜竟然會考慮如此深遠。
陛下,不再是當初那個衝易怒的年皇帝了。
他變得更、更危險,也更懂得藏自己。
蕭允煜並沒有托大,放鬆神輕嘆:“是文君教得好。”
皇帝一直都在留心觀察顧文君,他見顧文君神複雜略有異樣,就猜出顧文君怕是又在憂慮。
他轉移話題:“而且,朕還不夠英明,比不上季家啊。”
“原本朕還以爲能把他們一網打盡,想不到還是被季家嗅到了苗頭,甩手逃了乾淨。”
聽到這個,顧文君也皺眉。
這麼多事,都有季家在背後推的影子,事到臨頭,季家卻躲起來一點也不沾邊,只把蕭允翊推出去,倒是真捨得。
蕭允煜道:
“當初季太后掌權,朕人微言輕,又蠱毒控制,季家坐潑天富貴朝中獨大。權勢極盛之時,季家還過心思,想要直接擁護一位帝。”
“陛下是說……”
“不然你以爲他們爲什麼像培養皇子一樣培養蕭允翊?季家本來就是把蕭允翊當未來儲君看待,而非公主。”
真正的季家,都是送宮裡鋪路的。
只有季家男兒才會獲得重,着重花費心思訓練。蕭允翊顯然不是學得如何塗脂抹,如何討好男子歡心,而是文韜武略,攻心計謀。
結果如今形式一變,蕭允翊又被轉瞬捨棄。季家爲人世之道,全圍繞着一個“利”字當頭。
也正因爲如此。
蕭允煜更不可能放心季家,哪怕季家一改作態低頭討好,新仇加上舊恨,蕭允煜也不會放過他們,勢必要連拔除。
這又是蕭允煜過往的暗部分,顧文君聽得神。
然後才反應過來,陛下是在向解釋今天這一殘忍無的絞殺行。蕭允煜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,卻唯獨不想顧文君疏遠牴自己。
顧文君忽而醒悟,心裡反而鬆了一口氣。
“文君明白了。”顧文君點點頭,正要和陛下商議之後如何應對季家,就看到蕭允煜的龍袍前微微鼓起,出了一塊白。
“這是……”
顧文君微微睜大眼睛,意識到皇帝是趁把那件.昧下了,而且還塞進了自己的懷裡。這,這算什麼!
顧文君的臉頰燒得通紅,連咽都發燙,差點以爲是自己也得了那什麼“肺疫”,說不出話了。
“陛下,這裡可是學坊!”是讀書的地方!
“朕知道,這裡是京城學坊。”
蕭允煜還衝顧文君一笑,眉宇間戾氣消散,只餘一片溫。“文君最近驚了,朕這就親自送你回文山書院。”
“陛下,啊!”沒有給顧文君反對的機會,蕭允煜又一把抱起,不顧掙扎地將人帶上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