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秀容遲疑地跟了上去。
下一刻,便在一個轉角被堵個正着。徐秀容從小就是知書達理的閨秀,嫁進顧家之後,也沒有爲真正的顧夫人,一直被顧家有意無意地忽視。
也樂得清閒,一邊在後院當擺設一邊暗中爲顧文君打探消息。
但是按照徐秀容自己的本事,也只有蕭清樂緒劇烈波鬧出大靜,才能察覺出問題。
一旦顧家做得祕,徐秀容就沒辦法知道底細了。畢竟這個家裡里外外,除了自己的陪嫁丫鬟之外,就沒人把看作自己人。
好在顧家還藏着另外一個擅長應變,手腕厲害的人,暗暗幫徐秀容化解了許多麻煩。
其實徐秀容也有過懷疑,但一直沒有發現證據。
直到今天對方故意暴了份,徐秀容才敢驗證自己的猜想:“……柳柳,剛才是你在顧夫人門外聽嗎?”
對面的子材婀娜多姿,臉蛋雪白艷,顧盼之間多,簡直是天下男兒的夢中花魁。
正是那個跟隨顧瑾從徽州來到江東顧家的柳柳。
柳柳一笑,別有一番風,“話別說得那麼難聽呀。我只是關心郡主夫人。
夫人放心,該聽的、不該聽的柳柳都聽到了,一定會如數回稟主子,就不勞煩夫人了。您在顧家保護自己,小心就好,切莫再冒險。
要不是我把你勾過來,夫人再逗留久一點就要引起懷疑了。”
徐秀容看柳柳沒有半點掩飾直接就說了,面驚愕。
與柳柳的做派不同,從髮髻盤頭,到裳衫,全都穿戴得一不苟,簡約雅致,十分溫婉。連吃驚都會下意識地掩住。
顧夫人驚訝極了。
顧家的下人都以爲,這是顧瑾爺買來的妾。連外面都在猜,就是因爲顧瑾玩喪志,一頭栽在人上,才在會試名落孫山。
顧瑾墮落消沉至此,只肯接柳柳的照顧。
於是顧瑾的母親清樂郡主夫人都拿柳柳沒什麼辦法,徐秀容作爲表面上的顧瑾正妻,更沒有資格管。
徐秀容原本也以爲柳柳是要納進顧瑾房裡的姨娘。
然而徐秀容很快就發現,這個柳柳不僅僅是伺候顧瑾那麼的簡單。
顧瑾從徽州回來後,誰也不信,他恨爹,恨娘,也恨徐秀容。他唯獨不恨的就是柳柳,把自己的食起居都託在柳柳上,其他的相其實也不多。
畢竟考不上會試,不能再參加科舉,了牢獄之災這些接二連三的打擊過於沉重,顧瑾一個勁兒地沉頹喪,完全隔絕於外界,什麼都不聽不看不想知道。
哪怕是對柳柳,顧瑾也是態度消極。
所以實際上,反而是顧家的老爺顧長禮與柳柳之間反而更加曖昧。
是徐秀容就不止一次看到顧長禮對柳柳手腳。
徐秀容暗暗驚詫,郡主夫人竟然能忍到現在都沒把柳柳給綁了沉塘。
雖然還是想不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,但柳柳說出自己背後還有一位主子,徐秀容就恍然明白了什麼,心念一。
“你的主子是不是……”徐秀容的眼中亮起一期許,張開紅脣,“是不是顧文君?”
柳柳頷首點頭:“正是。”
“顧文君讓你在暗中保護我嗎?”徐秀容攥緊了手帕。
自己的夫君在外丟人現眼,在家一蹶不振,又和一個份不明的子曖.昧勾連,徐秀容都沒有一一毫的波。
但是當這個子與顧文君扯上關係,這位顧夫人卻立刻穩不住了,態變化如春心萌,看得柳柳咋舌不已。
柳柳想了想還是說:“主子有囑咐過要幫襯夫人。”
“但是柳柳在顧家最主要的目的,還是查找蕭清樂和顧長禮當年陷害楚娘子清白的真相。”
柳柳實話實說,沒有任何添油加醋。不過徐秀容只聽到前半句,就已經容得死也甘願,面上含笑,眼尾眉梢都是喜。
再聽到後面的話,徐秀容也只是微笑道:“我也想幫顧文君……我一直在努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