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七八舌的,立刻都明白了,既不可思議,又大晦氣。
“就說呢,顧家都和顧文君鬧這樣了,還指着顧文君幫他們犬升天,真是好笑!”
“顧文君到現在都沒有認祖歸宗呢,別說真娶了妻,也和他們沒關係,現在就是本沒有的事,他們還說,真丟臉!”
“這種德,不是犯司就是坐大牢,都是敗家的命啊!難怪會拿不出錢!”
那些聲音別提有多刺耳了。
蕭清樂卻不能像顧長禮那樣直接轉逃走。可沒有喝酒裝不了癡傻,要做不出來這種丟份的事。
於是,蕭清樂只能着頭皮應付:“老爺這些時日鬱郁結,鬧出一些笑話,讓各位見笑了。
老爺借的錢,顧家肯定都是會還的。
但我家老爺畢竟是江東郡守,還請各位注意分寸,不要因爲這段時間在酒桌上的親近就忘了彼此的份,聽到什麼就說什麼。”
這話裡帶着敲打的意味。
還自視甚高呢!
堵在門口的一衆江東小臉都有些不好。
有人冷哼:“這可不是我們偏聽偏信,是你兒顧瑜親自寫信求救!我們都是親眼看到的,是真是假,郡主夫人您最清楚!”
“可信明明在我這裡——”
蕭清樂想要收聲卻來不及了,被人羣中啐了一口。
“呸,原來還真是這樣,是瞞下來了!”
“顧瑜都因爲傳皇家的事被抓了,誰知道顧長禮能在這郡守的位子上坐多久!”
蕭清樂臉一變,氣得喝道:“誰!是誰在說話?
再敢私下非議郡守,信不信抓進去坐牢!”
氣勢人,然而場面還沒鎮住,又有人說:“你先管好抓進京城衙門的兒吧。一家子幾個人進去過,也好意思說……”
“就是!誰知道顧大人有沒有犯過事。”
“讓這樣的人當郡守,真不安心。”
民怨沸天,這是江東無數人在心裡許久的抱怨,現在他們仗着人多,法不責衆,一個勁兒地發泄,不消停。
那一個個聲音加起來,便響亮了。
得蕭清樂都不過氣,見狀也有些退。
深吸了好幾口氣,蕭清樂才能勉強下火氣。心裡清楚,這時候不能來。
蕭清樂只能憋屈地說:“老爺醉了,還需要照料,我也不便再拋頭面,各位請回吧。至於其他事,之後顧家會給一個說法的,還請諸位安心等待,勿要聽信謠言。”
匆匆應付一段話後連忙回府,還讓下人把門關上。
隔絕外面的嘲笑和譏諷。
這外面已經火燒眉,裡面卻還在鬧。
丫鬟急道:“夫人,老爺不肯歇息……”
蕭清樂一口氣還沒過來呢,要被這句話氣得厥過去。大罵:“你這蠢貨,你不會把他弄暈嗎?”
下人低下頭,不敢接話。
蕭清樂看到顧長禮還在那裡掙扎,無論如何都不願被扶下去。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,這次蕭清樂也忍無可忍了。
衝過去,親自手。
長指甲一撓,就刮着顧長禮的臉,劃出。
“顧長禮,你到底在外面借了多錢,現在追債的鬧上門了,你這該死的,你也不看看,到底是誰給這個家丟臉!
你還有臉問我爲什麼瞞着,我要是把瑜兒的事告訴你,你又能做什麼?”
“你你!”
顧長禮被痛意刺激醒了,他氣起來,“好啊,那你就都瞞着,自己解決,反正你兒和兒子沒救了,我還有一個好兒子。”
話沒說完,又被蕭清樂反手打了第二個耳。
“閉!”蕭清樂眼睛都紅了,似乎下一刻就能手殺人。
冷冷道:“你以爲你得了干係?
你別忘記了,顧文君的娘,是你親手送到別人牀上的。顧文君到底是不是你兒子,還不一定呢!”
顧長禮徹底醒了。
他看着蕭清樂,眼神冰冷。
“是你先和那人不清不楚的,你問顧文君是不是我的種,我還想問問你,顧瑾顧瑜是誰的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