難怪兒子不成器,女兒不中用,原來這兩個混賬東西說不定都不是自己親生的!
顧長禮厭惡至極地掃過顧瑜,從頭到腳地打量。
“你還知道我是你爹!”
他罵道,“那就把態度擺好一點,你自己不爭氣犯了錯,還反過來怪我們不救你,算我顧長禮養了白眼狼!”
顧長禮手指指向顧瑜,又一連指到顧瑾,“還養了兩隻,儘是一些沒用的東西!”
這聲罵像雷一般,批頭蓋臉地落下來,顧瑾如夢初醒,神色猙獰。
“難道還不能怪你嗎?”
顧瑾大罵::“要是沒有你這樣的爹,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樣的下場!
就是因爲你,我才一直跟顧文君爭,爭得沒了臉面,沒了功名,沒了一切!”
他最聽不得“沒用”那些字眼,一聽就氣得直跳腳甚至急紅了眼:“我沒用?要不是我,你怎麼把那個徽州的女人接進府里的?”
“你住嘴!”
顧長禮怎麼想不到顧瑾突然又不瘋了,還揭他的老底,他哪裡受得住。
在顧長禮不讓顧瑾叫爹之後,顧瑾就再也不理會他的話了,顧瑾也扯着嗓門罵道。
“你怕家裡鬧起來,非要把柳柳送給我。真給了我,你又不甘心,成天偷摸着占柳柳的便宜,要不是徐家在那裡,你怕不是連徐秀容都能看上!”
“嚯!”
人羣里發出一片驚呼。
這可是新的八卦!
大家只是隱約知道顧府里多了一個身材妖嬈的女子,但也不清楚到底是什麼人,畢竟那段時間所有人都在看顧瑾名落孫山的笑話,倒是沒有多在意這個女的。
沒想到,顧家的事情越挖越多啊!
真是一窩的蠅營狗苟!
顧長禮感覺像是被那些眼神凌遲一樣,痛不欲生。
“住口,給我住口!”顧長禮指着顧瑾說,“他瘋了!別聽他的,不要信!”
原來顧瑾接連數月都悶在家裡,其實一直在看着家裡發生的事情。就算他不想知道,柳柳也會按照顧文君的吩咐,通風報信。
是以,他很清楚,昔日風光的江東顧家,已經徹底成了一團糟!
這時顧長禮反倒想把自己從這堆爛事裡撇乾淨了。
沒門!
顧瑾仇恨得瞪着自己的爹:“你儘管說吧,看大家還信不信你。
你才是沒用的老畜生,自己無能在外面花天酒地,欠了一屁股債就指着夫人和兒女幫你,幫不了你,你就鬧,你看看你自己,像什麼樣子!”
“你你!你還敢罵我?!”
顧長禮捋起袖子,擡起手就想要給顧瑾一巴掌。
“有種你打我!你信不信我打回來!”
顧瑾可是真正半瘋過的,兩眼一瞪就死死地盯着,再見顧瑾年輕力壯,顧長禮一時也有些發虛,不敢真的打他。
而在層層熱鬧之外。
一些江東官員正遠遠站着,面面相覷。
他們原本是要來爲顧家賀喜的,誰知道聽到了這麼多亂七八糟的事情。
“顧大人家事頗多啊。”
有人意有所指:“家務事如此難斷,顧大人怕是顧不好江東郡守的官職了……”
“是,是啊。”
官員們紛紛點頭。
聽說顧大人遭到彈劾了,現在一看,他們也知道該怎麼選擇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