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不!”
顧瑾臉蒼白,僵在原地回不過神。
蕭清樂卻尖聲起來,“你們一定是說錯了!那和男人搞在一起的是顧文君,怎麼可能是我家瑾兒!”
這樣一說,即便是帶着帷帽,遮擋住臉面,衆人也都知道,這就是那位後來嫁進顧家的郡主夫人。
再一看旁邊的男人,那可不就是被罷免職的江東郡守嗎!
合着顧家人全都來了。
就差一個顧瑜。
“我可沒有說錯!”
說書人最先不服,又是拿起醒木一拍,皮子飛快地張合着,說出一連串的話:“就是你們的嫡子顧瑾。他之前爲什麼從文山書院離開,我不知道,但他爲什麼被京城學坊勸退,那就是因爲和同窗廝混,擾了學院的規矩!”
顧長禮猛地睜大了眼睛,不敢置信地瞪向顧瑾,就像是第一次認識這個兒子一樣。
“這是真的嗎?”
而顧瑾頭一垂,像是沒了支撐一樣,但是強撐起,往左往右兩邊各劇烈地晃着。
“不,不是這樣的!”
“別狡辯了。”
說書人又說道:“你那天到底和戶部尚書之子做了什麼事,你自己心裡清楚。不人都看見了呢。
那季家公子把你按在蓆子上,還把手到側,緊緊着你啊,那一個不可分!”
“你、你胡說!”
顧瑾倒一口氣,一下子擡起頭。他也睜大眼睛,幾乎要把眼珠子都瞪出來,一副吃人似的樣子。
“是不是顧文君收買了你?”顧瑾疊聲起來,他再也沒有之前那副翩翩自若的模樣,又發起瘋來。
“明明就是顧文君到和男人不清不楚!”
蕭清樂聽他反駁,頓時就像有了主心骨一樣。馬上跟着站起來到顧瑾邊,幫忙作證:“就是!”
“誰不知道顧文君長了一張人似的臉,好好一個男的,卻跟個狐子一樣!”蕭清樂把一切事都推到顧文君的頭上,不斷地咒着。
“你們以爲我不知道嗎?那個顧文君才當多久,就在朝廷上和戶部尚書作對,皇帝非要維護着,把戶部尚書都氣回家了!
現在是顧文君得罪季家,你們倒好,把事都栽贓給我的瑾兒,這是什麼意思,是不是顧文君授意的?”
蕭清樂不僅不信,而且還胡攪蠻纏,把所有人都罵進去。
顧瑾也擡手掃過那些圍坐着的客人們,一連指責。
“你們都是顧文君花錢僱來的,他怕自己聲名狼藉就想要拖我下水,是顧文君想要陷害我!”
“呸!”
客人們平白無故背了一口鍋,很不樂意。
直接就嘲諷道:“顧文君現在好歹也是一朝之,你又是什麼份,還值得陷害你?”
“說我們收了錢你倒是給錢呀!誰不知道你們顧家現在一點錢都拿不出來,還在這裡招搖過市!臉皮真厚啊……”
“你沒和男的搞,這麼激做什麼?”
就在衆人議論紛紛之際。
說書人忽然一笑,“我看你過來,還當你是直面議論,還以爲你是個敢作敢當的人,想不到還在這裡狡辯,我真是高看你了!”
他說着就搖了搖頭。
“那麼多人都看到你和季公子之間廝磨,怎麼可能是胡說呢。那季公子把你的服都了,把你都架起來,所有人都看到了,你左大上面還有一顆痣,對不對?”
左上的痣!
這……這是誰說出去的?
顧瑾子抖了一下,搖擺得晃着,好像下一刻就會摔倒。他臉鐵青,像是被迎面砸了一樣,大張着,他膛劇烈起伏,一個字也吐不出來。
他緒激起來呼吸都變得艱難,顧瑾想要否認卻半天都說不上話,然而他剛打算咬死不認。
蕭清樂卻已經臉大變,急聲驚呼起來。
“你怎麼知道!”
作爲顧瑾的娘,蕭清樂當然知道自己兒子的長什麼樣。卻想不到,連外人也會知道這些——
好啊。
這麼微妙的細節都對上了,說書人都說得一清二楚,顧家人反而支支吾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