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武一張小臉繃得很緊,把那兩人當不守約定的壞人。“爺,他們兩個早就自己回來了!”
顧文君還要說什麼,就聽院子裡響起了一陣重疊響亮的腳步聲,來了不止一個人!
遠已經看到星星點點的火把亮,是有人舉着火過來書生們的住寢所來了。
是要查什麼?
阿武反應比顧文君更快,直接把推進了房間裡,然後閃鑽了進來反手合攏房門。
“都給我起來!別睡了!”
顧文君一耳朵就聽出是師長程鴻問的聲音!
很快一間間房門都被逐一拍響,讓他們出來,外面師長發怒地大喊:“有人舉報,說在春風殿裡看見了我們的學生!我到要看看,是哪個兔崽子敢跑出去嫖|人!”
“再不起來,就直接衝進去查了!”
顧文君和阿武對視了一眼,心知不妙。
尤其是顧文君,細細一思索,就猜出大概發生了什麼。
一定是陶然!
陶然應該是發現人不見了,意識到不對,估計是查到了他們三人的份,於是就想要乾脆反咬一口,剛好也能報復顧文君。
就知道這混蛋不會輕易罷休,所以咬牙忍住,還是撐到回來文山書院。
就是防着陶然人!
“阿武,你留在這裡,不要出來。”
顧文君腦海里閃過各種應對之策,屋外的聲響卻一聲比一聲還要大@
“砰砰砰!”
外面的房門一扇扇被敲響。
隨着一個個不面的書生打着哈欠走出來,程鴻問的臉卻越來越難看。
因爲此刻,他寧願看到裡面有一個空房間。
“程師長!我都和你說得很清楚了,我看到的不只是你們文山書院的學生,我連臉都看到了,就是你們的第一領袖,顧文君!”
在程鴻問邊,搖扇叉腰,大放厥詞的那個人正是陶然。
他是想要趁今晚顧文君被人帶走,在所有人面前抓個人贓並獲!
“我可是有證據,我就在春風殿裡撿到了你們文山書院學生的腰佩!”
那是老鴇花媽媽找來給陶然的。
程鴻問臉發黑,一臉肅穆,斬釘截鐵道,“不可能!一定是看錯了。”
一定是其他的學生。
陶然卻比他更篤定:“哼!反正整個春風殿的人不止我一個人看到了。你的好徒弟,顧文君帶着王子逸和秦宸兩個人留宿青樓,還在一間房裡廝混!”
“你住口!”程鴻問被陶然話里的暗示意味,氣得渾發抖,指了又指。
“程師長要是包庇自己的得意門生,也可以理解,但是男子逛青樓都是衝着子去的。只有顧文君是帶上同窗好友去青樓同塌而眠,你們文山書院真是兄友弟恭啊!”
陶然只是更加得意,他仗着顧文君回不來,自然是肆意造謠,甚至對着出來得越來越多的書生大喊:“喂!你們知不知道那個顧文君,是個噁心的短袖啊!”
“什麼?”
“他剛才說顧文君喜歡男子?”
剛被驚醒的書生們頓時慌一片,互相議論:“確實,顧文君總是和王子逸、秦宸兩人糾纏。”
“那也就是正常來往,不能同窗之間親一些就說是、是那個吧!”
“再說他就只有一個腰佩作證據,誰知道去春風殿的事,是真的假的?”
徐修言藏在書生堆里,他想要出口說什麼,可想到上次的教訓,又不敢了,只好忍住興起來的惡意,等着事態進一步發展,再觀。
但他心裡是立即信了陶然的話。
沒錯,顧文君一定是短袖!
看那副比人還貌的長相,還有那段,說不定就是用姿討好王子逸,才騙得那傻子團團轉!
還幫着顧文君對付他這個親表兄。
想到這裡,徐修言心下不由一陣火熱,如果真是這樣,也許他也可以試試男子的滋味。
他怪氣地說:“撿到腰佩,就說明書院裡有人去了春風殿!只要查了就知道,誰不在,誰就有問題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