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君蹙眉,知道王紫怡是不清楚賣茶細節,還真覺得是王家厚待了,便問:“你想怎麼樣?”
一隻玉手手指出來,正對着顧文君,“本小姐要出門買東西,剛好下人們都有事在做,就你清閒得很!出來,給本小姐提!”
要是阿武和雪燕都在場,恐怕要然生怒了。
這個王紫怡竟然真把顧文君當做下人使喚,霸道無禮,實在讓人厭惡!
但是顧文君一眼,就看到了王紫怡指尖的針扎傷口,細麻綿還不,又想到那團繡,顧文君眯了眯眼,最終還是不忍心,開口問:“乞巧節快到了,你是不是在顧瑾繡香囊?”
這大小姐,怕是繡得不耐煩了才來找事。
王紫怡臉一紅,然後又發怒:“關你屁事!”
說完王紫怡又矢口否認:“當然不是,顧瑾早就和徐家有婚約,和徐秀容定了姻緣,我怎麼會這麼不要臉,給他繡香囊,你別想用我糟蹋顧瑾的名聲!”
顧文君忍無可忍,道了一句:“蠢貨!”
“你罵誰蠢?”
想到王夫人的苦口婆心,又想到王子逸的幫持,顧文君原本想要袖手旁觀,最後還是管起了這傻小姐的事。
“你不蠢還有誰蠢?”顧文君打下王紫怡的手指,毫不客氣的作,把這千金大小姐弄懵了。
剝繭,逐一反問:“我問你,是誰教你把一對鴛鴦繡在紅布上?無論你把這送給誰,都是在告白表明心意,拿到外面去,這就是你和別人私私相授的證據,是煞王家的臉面!你無論如何都說不清楚,一定要嫁給對方了!”
“你偏偏還蠢,一隻鴛上繡了顧瑾的名字,另一隻鴦寫自己的,生怕別人不知道!”
王紫怡被這一連串話盤問得啞口無呀,整個人傻了般卡了殼,“我……”
對付不同的人得有不同的辦法。
王紫怡和王子逸都是生慣養出來的爺小姐,但是對付王子逸,顧文君就得和聲和氣,否則一不小心就容易弄出干戈;可是對王紫怡不行,了,王紫怡就會更過分,必須得利用男子份強起來,嚇一嚇。
“你沒聽到我剛才的問話嗎,是誰教你做這些的?是不是讓你在乞巧節送給顧瑾!”
顧文君冷了眉眼,氣勢也能學得蕭允煜三分,森冷人,“你既然知道顧瑾已經有了婚約,還做出這種事,你知不知道一旦泄出去,你的名聲就完了!你是真的想爲了顧瑾害死你自己的父母嗎!”
“不、不是我想的,這是秀容表姐教我的,說不喜歡顧瑾,是有心全我。說會擺顧瑾轉送香囊的。”
王紫怡越來越,咄咄人的姿態一,眼睛都紅了兩圈,鼻膩一,兩頰鵝脂了,竟然“哇”地一聲哭了出來。
“我不想毀了自己的名聲,我不想害我爹娘!”
又聽到了“徐秀容”這個名字,顧文君心念一繞就明白過來。
當然記得,徐秀容、徐修言兩人,徐家是王家的表親。
而徐家又與顧家一直好,有過婚約。
但是王子逸也提過,顧家兩個兒過於出類拔萃,顧家越來越看不上徐家,後悔了。
看來,這位徐家嫡小姐徐秀容,是真的一心想嫁給那位顧瑾兄長,眼看顧家遲遲不認下這門婚事,竟然想了利用別人親的法子。
要是王紫怡真把這暗示意味鮮明的荷包送出去。
徐秀容找到時機拆穿,那顧瑾就和王紫怡曖昧不清了,顧家怎麼可能看得上王紫怡呢。一定要選,肯定也要選徐秀容。
到時候,徐秀容再落落大方地道出兩家婚約之事,爲顧瑾解除燃眉之急,不僅能當衆敲定這件婚事,還能討到顧家的歡心,一舉兩得。
但是王紫怡就慘了!
看來這位“未婚妻”,也是和顧瑾、徐修言之流一樣的貨,爲達目的不擇手段,心機歹毒至極。
看了眼就地一坐,被嚇得大哭的王紫怡,顧文君嘆一口氣:“拿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