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瑜和徐秀容今天安排這一出,目的就是要告訴所有人。
顧家好心對顧文君,接了顧文君回來。可偏偏顧文君從小養在鄉下,突然得了錢財就鬼迷心竅了,大手大腳敗了顧家給的全部東西。
顧文君心裡有數,“這是來替顧家出頭報復的。”
轉眼又看了眼滿臉擔憂的大家閨秀,徐秀容,這位也是個不安生的,剛好與顧瑜做配。
“顧文君,你!唉,罷了。”顧瑜悲天憫人地一嘆,從小荷包里拿出銀兩,“店家,這次就看在我的份上饒了他吧,這錢我替顧文君付了!”
好人全給顧瑜演了,顧文君的名聲在江東可就一臭到底了。
“原來就是他啊,那個顧家接回來的兒子顧文君。”
“果然是鄉下長大的,就是這麼不中用!哪裡比得上顧瑾顧瑜!”
周圍投來的鄙視和輕蔑越來越濃郁,就差吐口沫把顧文君給淹死了。
想也知道,顧瑜這一出設計得功。
如果對手不是顧文君,那顧瑜今日就贏定了。
可惜。
顧文君怎麼會讓顧瑜占便宜。
等了這麼久,還陪着一起演戲,就是爲了這一刻。
“你……就是顧瑜姐姐?”顧文君張了張口,演得一片真意切,“你穿得好漂亮啊,這些料子的服,我從來都不敢想的。”
垂下眼,“我知道顧家對我好,我是一點都不敢怪顧家的。”
顧文君一手,阿武就自覺地去更間裡把換下的舊服抱了出來,顧文君把服搭在臂彎,讓所有人都好好看清楚。
之前穿的服究竟是什麼樣子,有多陳舊。
“可是我好怕給顧家丟臉,生怕穿錯了服,搭配錯飾件,這才來香客樓看的,沒想到這裡試服就要買,是我不懂規矩,也從來沒人教過我。”
顧瑜完無瑕的臉頓時一僵。
那白廣袖綢衫,和顧文君那素的棉布長一對比,差距鮮明,就是原本凶神惡煞的店家也不由緩了臉。
“顧瑜姐姐,我錯了!這裡本不是我這個顧家棄子該來的地方,我怎麼能穿這種服,你千萬別付錢,我就是求店家,也要讓他退的!”
顧文君毫不介意地在顧瑜面前扮小,反正確實是比顧瑜年的。
一邊說着,一邊手就要當衆下服,急忙忙地把原來那件舊披掛在上,似乎顯得狼狽。
可是真正難堪的人,卻是被衆人緊緊盯着不放的顧瑜。
就連徐秀容也不住這個力,悄悄退了一步。不敢和顧瑜站在一起。
明明是同一件事,顧瑜說了那樣的話,顧文君又換了說法,意思可就全都不一樣了!
顧瑜譏諷顧文君不住|,在花錢的慾里墮落。顧文君卻反嘲顧家的剋扣。
本不需要證明,兩邊的服一對比,是個人都能發現不對勁了。
馬上有人說了:“怎麼回事,不是說給了顧文君錢麼,結果連件香客樓的服都買不起。”
“這顧家,連下人都能天天來逛香客樓,怎麼一個顧家之子都不能買服了?這顧家說是給了錢,可到底給了多啊!”
“那顧夫人可是敬王的兒,縣主吶!能好好對這個接回來的兒子嗎,這裡面,門道可深了!”
顧瑜一張緻的玉面燒的通紅。
誰提起顧瑜不是誇讚頌揚,哪裡被這麼當衆非議過,好像了被戲耍的猴子,當了惡意譏嘲的笑柄,顧瑜本不住!
差點咬碎銀牙,卻還是端着儀容,一字一句生生地笑着:“文君,這服你當然穿得,店家,結賬!”
剛才是嫡姐憐不的弟弟,現在就變了意味,反而是補償了,是顧瑜的錯,顧文君還無辜!
顧瑜想利用聲勢讓顧文君丟盡臉面,可是反被顧文君用來設計了自己。
倒了錢,還落不得好,顧瑜的心裡好像放了把火,燒得五臟六腑都在陣痛。
落水狗,就是要痛打,才能讓狗長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