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文君手,喊了一聲:“過來。”
徐秀容就跟着被拉了過去,無一不敢從。
就在這時——
“砰!”
房門被蠻力撞開。
顧文君一凜,正戲,來了!
“顧文君,你沒事吧?乞巧宴的好日子,你卻突然倒下了真是可惜,我們來看看你,別出什麼事就好。”顧瑾穿着一錦玉袍,率先邁。
說是來探病的,可顧瑾後跟着一羣穿着相似的男人和打扮過的婦人,明顯是參加壽宴的賓客,爲何又將他們引來,分明就是設局!
裡面明顯有安排好的人,他們直接走了進來,左右環視像是在尋找什麼。
本沒人把顧文君放在眼裡。
已經收拾好自己躺回牀上,也沒爬起來行禮,就順着對方的話往下講:“謝謝關心,我是不適,顧夫人怕我衝撞到客人,就索帶我下來在房裡避一避。”
顧文君拉過被子,加蓋在上,隆起厚厚一團。面赤紅的樣子確實像有恙。
“那就好,宴會上出了事,徐家的嫡小姐徐秀容突然找不見了。”顧瑾斜眼往那隆起的一團看了看,假笑:“我們也是急了到找,也順便來你這兒問一下,有沒有看到。”
顧文君頓了頓,才回:“我不知道。”
顧瑾冷冷地看了眼臉上滿是緋的顧文君,這一張臉絕艷無比,甚至比過他那雙生妹妹,示弱起來,寬解帶更是|人。
他心裡的黑暗影子越墜越沉,直到擴大到讓他再也無法忽視的地步。
從顧瑾被打回江東的那一天起,他就一輩子都忘不了顧文君。想到被顧文君過一頭的那天,顧瑾沉了臉,額角都快冒青筋。
他握緊拳頭,無論如何都平靜不了。
顧瑾憎恨顧文君。
恨這個野種爲什麼要銷聲匿跡十六年後,出現在他的人生里,打了他風無限的大好前途。他越是恨,顧文君在他腦子裡就越是清晰,無論如何都擺不了。
所以,他爹娘想要設局。
顧瑾本不在乎爲什麼他們突然發狠要對付顧文君,便直接第一個應下來,他不願再讓顧瑜摻和,乾脆主擔下了這場算計。
他也想要毀了顧文君!
“咳咳!”
顧文君用咳嗽掩蓋住了差點出口的|,掙扎:“顧瑾,既然出事了,你還是快點去找徐小姐吧。”
也有着急的徐家好友勸:“既然顧文君沒事,也沒看到,那就別管了,找徐秀容要緊啊。剛才還有人看到的,怎麼顧夫人讓下去休息,一會兒的功夫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!”
顧瑾溫和一笑,但是原本如玉公子的氣質卻多了幾分冷。
他道:“別急,娘邊的掌事媽媽萍姑,說看到顧文君和徐秀容在一起過,還是再問問。”
“咦!顧瑾,不對啊!你這弟弟病倒,怎麼大熱天還給人蓋這麼多被子,都快可以藏兩個人了。這就是你家下人的不是了,可別捂出病來了。”人羣中有人一唱一和。
多了一牀被子?
藏兩個人?
屋外那些裳華麗的婦人們,都是各世家的掌事主母,聽了全都神一變,都有些回過味來,事不對。
顧瑾得了暗示,猛地去掀顧文君上的被子,“也是,裹了那麼多層被子反而不好,我看都足夠藏人了!”
屋外衆目睽睽,全被那團被子吸引視線。
顧文君卻突然發力,拽住顧瑾的手。
“等等,徐小姐失蹤了,你爲什麼就篤定我的被窩裡藏人?別的地方找過了嗎,不要玷污了徐小姐的名聲。”
顧瑾只當顧文君是臨死掙扎,他很確定徐秀容和顧文君都被扔進房裡,香也點過了,所以便只是問:“文君,你怕什麼,這是做賊心虛了麼?”
“那我們要說清楚了,你可不能白白污衊我。”
顧文君的弱,無力發虛,但心中敞亮,拼死一搏。
“你放心好了,我顧瑾做事一向公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