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蕭大人現在是顧家的“勢”。
那就借勢一用,反過來利用蕭大人來打顧家。
……
可是顧瑾還不知道自己大禍臨頭,正拿着手裡的“證據”,興沖沖地去找徐秀容。
他也機靈,知道顧文君是從哪間屋子出來的,所以順着出去的路,反着找過去就是了,遇到岔路口,就問沿路的家丁。
“我問你,你剛才有沒有這條路上看到過顧文君?”
家丁都一一回話:“見過的,文君爺後好像還跟了兩個丫鬟,後來就不知道丫鬟去哪裡了。”
顧瑾一聽,便得意地角高高翹起,心裡像開花了似的飛揚起來,又帶着惡狠狠的報復快。
“什麼丫鬟,肯定是徐秀容喬裝打扮的!哈哈,顧文君,你再耍小聰明,也還不是被我抓到了!”
要是真的沒有破綻,顧瑾也就放棄了,趕回去見娘說的那位貴客。
可這時卻得到了這麼大一個信息,顧瑾膛里立刻燃起了熊熊火焰,一定要抓住顧文君的罪責,好好問徐秀容不可。
他完全顧不得宴會了,直接順着家丁指的方向,趕了過去。
顧家的庭院建得大,連廊圍繞着的正中心,是一水中亭閣,三面環山一面帶水,很是清秀寫意,也很顯眼。
顧瑾才繞了半圈,就看到一個子倚在假石上似乎在休憩。
那子穿着羅垂環戴釵,這眼的扮相,顧瑾遠遠就認出來了,就是徐秀容!
抓到顧文君把柄的機會就在眼前。
顧瑾本沒有心思去想不對勁的地方。
比如爲什麼徐秀容經過那樣的算計,還不趕緊消失藏起來避人耳目,反而還停在這個惹人注目的地方,就像特意等着讓人看到一樣。
他緊了緊手中那鐵證如山的香囊,一個箭步沖了過去,生怕這證人會再消失不見。
“秀容!”
顧瑾一聲高呼,下一刻就出現在徐秀容面前,按住肩膀。
徐秀容像是嚇了一跳,倉皇地睜眼,喊了一句:“顧瑾哥哥。”私下裡,是不喊顧瑾“公子”的,兩家自相識,哪裡有那麼陌生。
可偏偏就是這樣的,蕭清樂和顧瑾卻把徐秀容往死里整。
“秀容,你到底去了哪裡,你知不知道我們到都找瘋了!”顧瑾說了幾句場面話,便迫不及待地問:“有人說你和顧文君在一起,是不是真的?”
再見到這張俊臉,徐秀容不由自主地紅了眼眶,然後就垂了眼,藏起眼底深的強烈恨意。
“顧瑾,我就是算計了所有人,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害你,你們顧家卻這麼對我,我就是死也要拖着你們一起!”
徐秀容下心裡的憎恨,按照顧文君的吩咐,吞吞吐吐,言又止。“我……”
接着便收住話,改口問道:“顧瑾哥哥,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我沒有見過顧文君,只是我的香囊不見了,你有沒有看到?”
這下,顧瑾更加篤信他們的算計沒有白費,已經暗暗功了,只是徐秀容不知道怎麼逃出來了。
太好了!
顧瑾興得臉上都出了彩,竟然蓄滿笑意,輕快起來。
他拿出手裡的香囊,也沒有細看,就還給了徐秀容。
“你還說沒有見過顧文君,這就是我從顧文君那裡撿到的!這種小,怎麼會落到我那個剛被接回家的弟弟手裡?”
顧瑾徐徐引道:“秀容,你快告訴我,你是不是被欺負了?我從小就把你當妹妹,要是你了什麼委屈,不要害怕都和我說,我絕對不會讓你苦。”
然而他不僅沒有憂,反而只有急切,就等着徐秀容點頭,定下顧文君的罪名。
徐秀容看了,心裡更冷,更恨。
一扭細腰就撲進顧瑾懷裡,“你說的是真的嗎!顧瑾哥哥,我害怕,你抱抱我好不好?我明明一直歡喜你,可是……”
徐秀容抱過來,顧瑾下意識地就想要避開。
可徐秀容拿得好,話里剛要說出顧文君的事,顧瑾就忘了避諱,甚至不出手抱住徐秀容,把溫香玉捧在懷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