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夫人擡了眼,滿眼期待地看過來,“顧公子,你可有什麼完全之策?”
顧文君聽出徐夫人的意思,徐夫人是想要利用自己和顧瑾的敵意,借的手來報復顧家。
是不是有些太狠了, 顧文君心裡微微一凜。
其實想也能猜出,顧文君和顧瑾,一個是被休前任夫人的孩子,一個卻是縣主新妻的兒子,兩人的關係,必定勢同水火。
何況顧文君還是十六年後才被認回顧家的,能和顧家的關係好到哪裡去。
江東這邊還不知道顧瑾是被顧文君趕出文山書院的,只以爲顧瑾是暫時休學回家歇息。
更加沒人想得到,顧文君和顧家這兩邊之間的局面,已經拔劍張弩到這種地步了,算計得你死我活。
徐家更是害者,親經歷了一遍謀。
從徐秀容口裡了解到發生了什麼事,徐夫人再傻也知道顧文君和顧家的關係如何了。
顧文君嘆了一口氣:“徐夫人,現在顧家已經被上梁山,只能承認顧瑾和徐秀容的婚事,這你可以放心。他們看重面子,再怎麼樣也不會拖累過分的。”
其實顧文君早就暗中下了手,用手間稀釋的迷香,抹了顧瑾的口鼻,勢必會讓那顧瑾心浮氣躁,無法安心。
這種法子,並不毒辣,但是刁鑽,很多時候反而能發揮意想不到的效果。
可面上,顧文君還不能把話說得太直接,雖然是和徐夫人連環應和,功設計了顧瑾,可也不信徐家。
“也是也是。”
徐夫人笑笑沒再說話,只是臉微微沉了下去。
是,在衆人面前抓了正着,不管怎麼找藉口拖延,顧瑾一定會娶徐秀容!
可問題是,兒嫁進顧家又會是什麼境?
徐夫人憂心啊。
是先把徐秀容送了一趟再來接顧文君的。兒今日丟了這麼大的臉,徐夫人無論如何都不可能讓徐秀容繼續拋頭面。
徐夫人沒有再說什麼,只是出一個笑,“秀容的事也不急,顧公子也是顧家子,卻被主母苛待,我實在看不過去。要是不嫌棄,可以在我們徐家外面的宅子住上一段時間。”
雪燕一直跟在徐夫人邊,這會兒也在馬車裡,便對顧文君使了個眼。
顧文君收到雪燕的暗示,知道這是徐夫人沒有放棄心計,而是用宅院來示好。
但是想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,點頭答應了。
等到徐夫人把他們一行人送到屋宅門口,顧文君目送徐夫人坐着馬車離開,才開口。
“雪燕,這徐家又是什麼況?”
雪燕從前一直服侍蕭清樂,現在改了主子,更是大有用,小一張就仔細分析起來。
“爺,徐家老爺是在江東郡守顧大人手底下當差的司衙,雖然徐家也在江東紮很久,但是三代之後就越來越不如從前,我從前聽府里下人說過,說徐家的手裡不寬裕了。”
顧文君聽着沒有打斷,雪燕便繼續說:“還是因爲徐老爺好,娶了好幾任小妾偏房,徐夫人只准們生下兒,就多了一屋子的徐家姑娘,可偏偏徐老爺又是個拎不清的,常常心疼妾室庶,徐爺赴京念書後,徐夫人和徐小姐就在徐家不好過了。”
顧文君聽了不在眉心隆起一個微小的褶皺。聽到徐夫人不准妾室生兒子,就想到徐秀容那鴛鴦香囊的狠毒算計。
是可憐人,但是謀害無辜者,徐家母也有可恨之。顧文君長了一個心眼。
“這麼看來,現在我倒是真的可以和徐家合作。”
雪燕有些不安,又有些期待,時刻都盼着報復蕭清樂,今天能毀了蕭清樂的計劃,就已經讓雪燕足夠高興。
但雪燕又擔心顧文君,“爺,你今天從顧家離開前說了那些話,害了顧家的名聲,他們知道一定還會再找來的。而且很多人都看到你上了徐家的馬車……”
“沒關係,反正蕭清樂和顧瑾心裡也肯定認定,我早就和徐秀容勾結一起了,上不上馬車都是一樣的結果。”